红发姑娘抓着harry的手,看完便陷入了沉默,脸上的表情沉重又难得透露出一丝伤心,自责的话更是一个字也难以吐露出来。
“我没事,”harry安抚她,“我有魔药,记得吗,我很快就好了,都不需要长时间治疗,一点点小伤,我早上磕破的——我可是男孩子,姑妈说男孩子多摔几跤没事儿。”
在jean背后给他比了个‘yes’的手势,他虽然戴着墨镜却一点儿也不妨碍他看见这些,此刻要不是jean还在,说不准他还要抱起harry转几圈,夸他做得好。
“快去吧。”jean在他睁着眼睛说瞎话后勉强笑了笑,她抬起手,指尖本来想去摸摸男孩最近瘦的更狠的脸蛋,却在想起自己浑身冷汗,手心也是冰凉的之后停住了,harry却极其快速地把脸蛋贴了过去,挨着这漂亮姑娘的手心蹭了蹭,和小猫撒娇一样眨眨眼,这让姑娘很快真的笑了,拍拍他的脑袋催促,“快去。”
peter这才把走一步都要回一次头的弟弟给抱走了,并且还小声说他:“别动,对,说你呢,手别乱动,我们要回去找那什么玩意儿……你这样能走壁炉吗?不能,你这样我们得去勒索点hank的存货……”
…………
很可惜的是,hank不在房间之内,因此勒索不成立。
“他这儿怎么有那么多……我是说你们的东西?魔法什么的?”peter看着harry在hank的实验室里乱窜拿东西,猜测道“他学会猫头鹰邮购了?”
“不,他只是有一颗科学家的心,”harry首先找出一瓶白鲜,纳闷地发现大概是实验失败了很多次,这瓶都快被用的只剩十分一了,不过还是把瓶子扭开,倒在自己的伤口上,小心地斟酌用量,“这些都是给他用来做实验的……我们都觉得这些是找得出科学理论依据的,就买了很多材料和成品魔药,器具也买了一套。”
peter凑过去看,只见五滴药水滴在harry的手背上,伤口便再度嘶嘶地冒着白烟,看得他牙酸——但是这一阵轻微的白烟过后,那可怖的口子不仅不再流血,还愈合了,上面长出的新肉让peter坚信这魔药让伤口跳过了好几个治疗疗程。
harry再滴在小臂上几滴,然后就架起了坩埚,手法娴熟地调制起无梦魔药——就是所谓的生死水。与此同时,他理所当然地思索起刚刚看到的东西,准确来说,是在jean的梦里看到的东西。
那不是什么好景象,可是那似乎也不是什么噩梦——它真实的可怕,不仅仅困住了jean,连er往死里摇晃呼唤他,可能他会跟jean一样醒不过来,到最后还是会把爸爸给吓到,那可不太好,jean的模样已经够让他担心了。
harry伸出手,用指尖和经验测试着坩埚里的温度,从冒出的水汽来判断,然后他过了三秒,才轻柔地抖落用日光兰的根磨成的粉末,再用搅拌棒细细地,有规律地搅拌三下,等待熬制后的下一步。
在这个过程中他不由得开始继续思考。
他看到了什么呢?他看到的是什么呢?那真是他看到的吗?jean又是什么想法?爸爸知道了会怎么做?
如果那景象真的变成真的——那这个世界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做?
harry盯着坩埚里的药液出神,思索着许多人大概在十岁以后就不会幼稚地思考的问题。每个男孩在幼年期都有英雄梦,拯救城市拯救国家拯救世界,超级英雄和超级反派的出现催化了这种趋势,却没有哪个人真的希望听到‘这个星球即将毁灭’。
“这是些什么东西,我看看……噢,我懂我懂,精密仪器不能碰,”在er到处乱窜,在这间可以说是很大的实验室里上下左右地跑动,甚至还有乱翻偷看一些东西,harry听他弄出一声很大的声响,就回头去看他,后者立马举着手表示清白,然后把一个皮箱子打开展示给他看,“这个总不会是什么科学仪器?太昂贵玩意不好碰,大家都知道。”
想到cer曾经被闷久了,成了个一流的少年小偷——当然现在已经不了——harry的嘴角就忍不住一扯。
那箱子看上去十分老旧,似乎是真正的皮革箱子,四角包金,容量也十分大,peter把它打开举起来时也丝毫不害怕它里面的东西跟着掉出来,harry本来是顺便望它一眼,但是这一眼可不得了,他一下子呆住了。
“……怎么?这上面有什么吸引你眼球的魔咒?还是魔纹?”peter举着箱子纳闷地左右查看,没发现任何踪迹,他把箱子合上摇了摇,没有什么别的声音,然后把箱子递过去(他可不敢扔,要是打烂了坩埚或许harry会愤怒地掐住他的脖子)。
harry连忙接过箱子,重新打开那个锁扣,拿起放在里面叠的十分整齐的一件小毯子……它摸上去柔软又暖和,用和harry那件昂贵的蓝色斗篷一样的原材料细细织进了保暖的绒毛,他抖了一下,大概是为了怕使用者呛进绒毛,这件小毯子就算使劲儿抖都落不下一点点绒毛,倒是叮铃一声,把一枚不知道做什么用,也许是锁箱子用的钥匙可掉在地上。
它展开来只能裹住harry脖子以上的部分,甚至不是一件披肩的规格,而harry展开它,甚至发现它泛着一层细碎微光的同时,有着小小的金色飞贼在上面灵活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