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柏揉了揉混沌的额头,终于看清周遭,除了自己和泽九,还有韦逸和白远两人。
“翎儿姑娘呢?”但少了一个人。
白远回道:“不知道,可能还需要等一会儿,我是最先来的,然后是小师叔和韦逸,你最后,这个大概每个人时间都不同。”看起来也没什么规律,感觉似乎和修为也不挨着。
他们身处一个密闭的石室,四周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墙体光滑,没有壁画,也没有任何机关。
“是不是翎儿来了,咱们就能出去?”韦逸问道,白远这个阵器大师就是摆设,关键时候总也指望不上。
时柏却是不置可否地道:“等等看吧。”他坐到泽九身旁,拉起对方干净修长的手指,正在传音哄着泽九。
从泽九变换不定的j-i,ng彩表情,白远感觉自家师傅一定说了不少s_ao话,能惹得这样一个美人儿气怒羞赧,也是种享受。
韦逸这边气得心口疼,都什么时候,这俩还不分场合的卿卿我我,简直是不务正事。
“你们有没有听到哭声?”泽九突然说道。
“哭声?”众人一愣,仔细探出神识倾耳细听。
“没有啊,你听到了哭声?”白远不解地道。
“翎儿在哭!”泽九站起身,走向对面的墙体探看,“是翎儿,她在哭——”
白远劝道:“你是不是听错了,可能是邪祟捣鬼,这里太邪性,弄不好就着了道。”
“不会错的,是翎儿,时柏——”泽九回身看向时柏,神色凝重,“有办法出去吗?”
时柏展颜微微笑道:“当然有。”
韦逸一口气好悬差点没上来,所以刚才为何要回他等等看?他这个师兄是越来越没分量。
其实这事儿怪不到时柏,原本就是要等红翎儿,早晚没什么分别,这会儿泽九说听见红翎儿的哭声,自然就要动作了。
“所以这就是我当初拜师的原因。”简直是望尘莫及,白远追佩服时柏的一点就是,无论何时都有稳固掌控全局的冷静气度。
但下一瞬,白远表情却突然炸裂开。
只听“轰隆”一声,随着时柏的掌风,整面墙体倒塌了大半。
时柏徐徐回过身,淡漠地看向目瞪口呆的三人:“所以你们都没用法术试过?”
“我——”白远磕磕巴巴地解释道,“墙面用神识无法穿透——”所以他们以为不能强攻,只能破解禁制,谁成想会是这样,简直了。
韦逸也觉得这和让人驯化的牲畜没什么区别——
“四面——只有这一面能动。”韦逸探看了一番,试图找补一下。
“还好意思说,你都来过一次,怎生什么都不知道。”白远抱怨道。
“我上次来的时候,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韦逸也气,上次来的时候明明很简单,就随便逛逛而已,当时他本来是想找出口,结果直接去到了沙漠,莫名其妙就出去了,当时真的是乱得狠,他也不懂,走起来也根本没什么章法,“还说我,你个阵器大师跟白给似的。”
白远咳了一下,说:“——我是阵器大师,主攻的是炼器阵法,这种迷幻阵不是我的专长——”
“别找借口——”
泽九却是没顾上许多,直接出了石室,时柏随后,两人顾不得吵架顺势跟上。
却是来到另一个石室。
“往哪边走?”他们到了另一个石室,但有三个出口,三面墙都开了洞门。
泽九停驻了一瞬,径直朝着正前方穿行而去。
“对吗?”白远不确定看向时柏,结果对方一撩衣角,竟是想也没想地跟了上去。
韦逸拍了拍白远:“你以为他是靠着什么把人追到手的?”
“什么?”
“宠!”
泽九带路,几人跟着走了一段路。
“竟然真的有哭声。”白远哆嗦了一下,他向四周张望了半天,也不知道这声音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不清楚泽九是怎么听到的,明明开始的时候什么声音都听不到,这俩人还能心灵感应不成?当然这话白远搁在心里没说,毕竟不知道他那个捉摸不定的师傅会不会吃干醋。
突然泽九加快了速度,他们连忙跟上。
那哭声越来越大……
终于,他们在某个石廊的拐角找了人。
黑黢黢的地宫,一个红裙的女子蹲在角落里哭,那画面其实看上去十分渗人,看得白远头皮有些发紧。
“翎儿——”泽九将手落到女子的肩膀。
“呜呜呜——”女子抱着膝盖,脸全然地埋进去,用力地哭泣。
“怎么了,是吓到了吗?”泽九蹲下身,轻声安慰道,“抱歉,我来晚了。”
“呜呜呜——”少女用力地抽泣,哭得几乎崩溃,呜咽地叫了一声,“泽九——呜呜呜——”
“这是怎么了?”韦逸看得着急,“是不是让幻境吓到了,那都是假的,不用怕。”
“没错,我当时也吓坏了,但真没事儿,你看大家都好好的,没人敢欺负你。”白远也劝道。
但少女只管哭泣,悲伤的难以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