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柏便听到了人生中最波澜壮阔的叫骂,从他的祖辈亲朋开始……最后身体的各个器官包括头发都没放过,全都让白远问候了一遍,骂得惊涛骇浪旷古绝今。
白远抹着眼泪,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瞎了一只眼,连哭都不方便了。”
时柏用了灰团伪装,此时是完全的魔人扮相,他一面为手中的剑打上魔纹,一面淡淡地开口道:“我两只眼睛都看不见。”
白远这倒是有点意外,毕竟时柏看着完全不像瞎子,不知想到了什么,白远又大笑起来:“哈哈——难怪,一对师徒两个人瞎了三只眼,就一个能用的,真是绝了,我也算没辱没师门,等我另外一直眼睛也瞎了,我也就能出师了。”
白远从地牢出来后,就莫名的开始爱笑起来,不管什么事情他若是觉得有意思,便能笑上好久,与之前那个痴迷炼器术的疯子判若两人。
时柏习惯了他自娱自乐,手上不停的掐着指诀,让魔纹烙印在巨剑上。
过了一会儿,白远终于安静下来,挑起新的话题:“你说当初你们在浮图园搞出那么大的动静,这次我们玩的比上次还大,是不是到时候我也能出名了?”
“你名气本也不小。”时柏回道。
白远摇头:“不一样,和这种不能比,出去我们就是英雄。”
“也有可能出不去。”时柏平静的声音再次响起。
白远立时坐起身,表情也正经起来:“你有没有算过咱们成功逃出的几率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