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地靠在墙上，有莫名其妙的泪水流了下来，而且还一发不可收拾。他痛苦地捂紧脸，想阻止眼泪顺着指缝流出。他得压抑所有的情感，用最短的时间做回那个戴着面具的实心雕像，重新走回众人面前，因为这不仅是在公司，还是在华哥的包房门口，并且自从何俊毅夺门而去后，厕所的门还没有锁起来，也就是说任何人都可能会冲进来，看见他这最不愿让人看见的一面。他宁可“四裤全输”的暴露在所有人面前，也不愿以现在这个状态暴露在人面前。如果说“四裤全输”的他仅仅是扒了衣服，那么现在的他无异于扒了一层皮，一层与面具长在一块的皮，摘下了那个面具，也撕扯下了那层皮肤。

门的把手突然间被人拧动了。它微微转动了半圈，随着咯嚓一声响，门被推开了。

他还没有来得及穿上那些面具。他满脸泪痕，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与门口那个人对视。

何俊毅错愕地看着王立彬，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一瞬间所有要说的话都忘了个精光。两个人就这样愣愣地对视了几秒，何俊毅突然回过神来，砰的一下将厕所门迅速关上了。

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何俊毅站在厕所门口，努力梳理所有的思绪，又摸了一把额角，伤口似乎已经不再流血了。

是时候该回到君怡身边做回他的“高级了。他深深呼吸，转过身子推开了包厢的房门。王立彬是死是活？会做出怎样的决定？他不知道，也懒得知道。

灯红酒绿，男男女女，纸醉金迷的世界，外加一根成熟的“应酬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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