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晗语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还想上前问什么，却被黎明伸手拦住了，月亮离枝头越来越远了。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起来，亦真亦幻，雨琉和雨龄都年轻了许多，特别是雨龄变成了和周晗语差不多大一副稚气未脱的样子。

水月镜花。

黎明现在已经可以很容易判断出这个五阶灵术到底是不是释放出来了。那么，水月镜花到底要呈现给两人什么呢？

……

知道了黎辞、白朽、周诛师兄都在用助炼石干什么之后，雨琉仍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发挥它的价值。

看着如同真实场景的街道，黎明知道这是什么了——关于助炼石的那次小测，那个没有人知道雨琉前辈为什么得第一的小测。

很巧，那也是夏天，夏日炎炎，雨龄的脸被晒得红扑扑的，脚步却开始晃晃悠悠。她整个人最终还是倒在了雨琉怀中。雨琉抱着她赶紧来到了

“先生，我冷……”明明是大夏天，雨龄的身上却开始冒冷汗，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虚弱，显然是中暑，雨琉一把脉，觉得恐怕还不是普通的中暑。

此时，黎明和周晗语甚至可以听到雨琉内心的想法：吴老师说小测结束前不能回学院，所以老师自己也把大门锁上出去了。但是治病的草药都在房间里，现在身上没带啊。雨琉焦急得头上

周晗语也着急起来，想要去帮一下雨龄，但是手穿过了雨龄的脸颊——是幻境来着啊——这种想帮忙但无能为力的感觉，真的很难受。黎明回想起那个error在街道上肆虐而自己不得不当逃兵回去救周晗语的时刻，当他看见无数市民缺胳膊断腿地倒在地上呻吟时，他也无能为力，除了对自己懦弱和弱小的愤恨，再也没有其他。

但是雨琉在堕入深渊的时候被上天拉了一把，一个小女孩从边上经过，雨琉一眼就看见了被女孩捧着当做鲜花的那根救命稻草。

“小姑娘，你手上这朵花，能给我吗？”雨琉叫住女孩，问道。

“不，这朵花是我老公给我的定情信物。”

雨琉差点没笑出来，这小女孩看过去也就五六岁的样子，不过有求于人，雨琉还是得认认真真地和人家讲话。

黎明倒是笑出来了：“晗语，你说这小女孩像不像你，什么都不懂还一口一个老公的。”

“切。”周晗语才没那心思管黎明，她只在意那草药雨琉能不能争取到。

“小姑娘，我知道这对你很重要，但是这其实是一种药，这位姐姐生病了……”

“你这个石头挺好看的。”小女孩没听雨琉的解释，倒是一眼看到了雨琉手上的石头。

“你想要这个？”

“嗯，交换吗？”

突然，雨龄虚弱地扯住雨琉的衣袖：“先生，这是你的小测，不认真对待，老师会让先生多扫三个月厕所的。为了雨龄，不值当……”哪怕已经如此虚弱，雨龄仍然还是强调了“三个月”，而脑袋有些烧糊涂的她，认真地比出了两根手指。

“拿命换都值当，总共四个月厕所罢了，能换到雨龄的健康，上天已经法外施恩了。”

“喂喂，花在我手上，感谢什么上天，到底换不换呀。”

雨龄死死扯住雨琉握着助炼石的手，大喊：“不换！”

雨琉的身子颤抖着，晌久，开口：“你可是被我包养的，你再这样，我就不要你了。”

“哪怕你不要我了也好，先生你有机会拿第一的！”雨龄哭了，因为吴兵曾答应，雨琉只要在半年内拿到一个第一，就将他钻研了数十年水系魔法最核心的部分传授给他。然而，这是这半年最后的小测。

稚嫩的童声击穿了哀伤：“吵架可不行，我和我老公都不吵架的。”

两人一愣。

小女孩把草药放进了雨琉手中：“拿好，记住了，以后要保护好你老婆。”

雨龄的脸好像更红了。

学院——

吴兵：“这好像不是治中暑的草药……这是价值连城的魔草啊！”

是的，在雨琉拿到那株草药后才发现根本就不是治中暑的药，自己竟然看走眼了。最终，还是把助炼石卖了二十块去药店买了点正经的药来帮雨龄退了烧，终于坚持到小测结束回家治病。而经过吴兵一鉴定，这株草药竟然是极品魔草，雨琉第一名拿的当之无愧。

当然，这只是一个形式，不论是黎辞由衷的佩服还是吴兵由衷的赞赏，认可的终究是雨琉为了雨龄抛弃一切的想法。

“助炼石换来的爱人的健康，这才是最珍贵的。”吴兵笑，胡子都汇聚成了一大坨，脸上似乎还能贴个囍字。

按照时间段来说，这个时候雨琉和雨龄都还没有互表心意，但这无疑是让两人下了决心的历史性大事件。

而当雨琉把雨龄送回去休息后，吴兵却说：“雨琉，这是你最强大的地方，恐怕也是你唯一的弱点。”

……

“为什么？”水月镜花破碎成一片片银色的镜子落下，触地化水，雨琉雨龄夫妻的面孔再次出现时，黎明不禁问道。

“在那次大战中，雨淅沥向灵术帝国透露了雨龄的位置，他们绑架了雨龄，要挟我与黎辞师兄他们决战。”雨琉一副悔恨的样子，“最终是两位师兄孤军深入，冒死救下雨龄，并且在我的协助下逼迫灵术帝国退兵。但那一次，终究是我没有保护好雨龄，还给黎辞师兄他们添了麻烦。所以我早就和雨龄约定好了，这一生我都不会再离开她半步。黎明，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