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那个想控制潜艇的人呢,他去哪儿了?”查尔斯问,“那才叫挑战自我,埃瑞克。”
“那时我看到了肖,我很愤怒。”他摇了摇头,“像潜艇那么大的东西,需要很特殊的情况……需要愤怒。它通常带给我力量。”
“它也几次差点杀了你,埃瑞克!我们应该寻找的是介于愤怒和平静之间的感觉,就像是——”查尔斯说到这里,顿了顿,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朝塞拉看去。
“看着她,埃瑞克。”查尔斯眨了眨眼,“她有一种很容易让人感到平静的气质,你觉得呢?”
埃瑞克忍不住从胸腔出溢出来的冷笑,“看到她只会让我更愤怒。”
塞拉打了个哈欠,声音懒洋洋的,“也许我不能激发你的力量,但我肯定能让你失去力量。要试试吗,马克思?”
“冷静!埃瑞克!”查尔斯及时阻止了一场战争的爆发,他无奈地看了塞拉一眼,“你应该去上搏击课了,塞拉。”
好吧。她耸了耸肩,站直起身,转身朝城堡里走去,还不忘挥了挥手,“拜,查尔斯,马克思。”
教授,“……”
……
……
夜晚,塞拉敲响了查尔斯的房门,在得到许可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我想你已经看到那些损坏财产的金额数据了,”塞拉拿着一叠纸放在他面前的书桌上,尽职尽责地汇报,“包括埃瑞克移动的雷达维修经费——以及你能让他将雷达面对我们,就不能顺便让它事后转回去吗?你知道今天一天我们收到了多少个投诉吗?附近的居民以为美国马上就要开战了,我不得不逐一去安抚他们的情绪告诉他们目前世界还很和平——”
正在低头写写画画的查尔斯忍不住低咳一声,“那个只是临时起意……”
塞拉眉梢微微一动,“你真的应该给我加薪了,查尔斯。要知道就连莫伊拉的上级都为我提供了至少两个竞争性很强的工作机会,而且有带薪休假,不必应付你,动不动就砸锅毁铁的埃瑞克,以及那群成天吵吵闹闹的家伙——”
“那是因为你很能干,”查尔斯用那双蔚蓝的眼睛诚恳地注视着她,“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塞拉居高临下地望着坐在书桌边的年轻教授。
“别和我谈所谓的能力与责任,”她说,“我更喜欢实际一些的回报。”
查尔斯愣了一下,然后立刻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不太自在地移开眼,低下头假装自己在忙工作,声音低低的,就像是在提醒,“我记得我已经支付过报酬了……”
塞拉缓缓走到他身边,听到这句话呵了一声,眯起眼,“我也记得,我说的是分期付款,查尔斯。”
“剩下的那部分,难道你想赖账吗?”
年轻的教授顿了一会儿,终于慢慢抬起头,正对上她垂下的眼眸。
“嗯……塞拉,”他蓝宝石般的眼睛凝视着她,“自从上次的……上次那件事过后,我想问你——很认真的——你对我,仍然是那种感觉,没有改变过?”
塞拉扬起唇角,“为什么你会认为我对你的感情会改变?我看上去有那么肤浅?”
“不不!当然不是。”查尔斯立刻反驳,然后停了一会儿,“我只是担心……”
“你不用担心我,查尔斯,”塞拉淡淡地打断他,“自从上次那个吻之后,”她轻而易举地说出了那个他一直回避的词,“你尽可能不着痕迹地避免和我单独相处的机会,我知道原因,因此我没有和你一起去召集变种人,我想给你足够的时间去消化这件事。”
查尔斯愣了一下,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个原因,目光不由得变得愈发柔软了。
“而当我看到秘密机构发生过的事……我意识到,很多事情如果现在不说,也许只在眨眼之间,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塞拉低下头,那双黑中泛蓝的眼眸静静地凝视他,轻声开口,“所以不必顾忌这么多,查尔斯。我认为我喜欢你,而你也只需要告诉我一件事:你对我的感觉,是否和我对你一样?”
“如果是,那么你还在等什么?等到战争来了,面临我可能失去你,或者你可能失去我的结局?”
“如果不是……”塞拉微微一笑,“那么就更简单了。我马上就会说服自己不再对你产生那种感觉——相信我,对我而言,这算不上很难。”
她垂眸,目光深邃静谧。
“那么,你的答案又是什么呢,查尔斯?”
“你对我也有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