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了,却没有看见那个斯斯文文喊送烧烤来的年轻人。
正在四下里寻找的时候,突感一股强大的冷风吹来,她打了一个冷颤,正要顺原路返回,就在这时她听见一声喊。
扭头看,是她一个失踪了很久,以为是被人贩子拐带走的孩子。
“妈妈,我想你,想你抱抱我。”
她朝孩子走去,却一脚踏空掉下山崖。
其他几个幽魂也是如此,说是被一个年轻人以各种理由骗来的。
我很奇怪,为什么没有看见刘素。
闫妮说去殡仪馆就能看见她了。
这位年轻人是谁?所有的怨灵都不得而知,最后闫妮把他们一一超度,让他们顺利进入鬼道,等待轮回的时机。
完事,闫妮从我身体里剥离出来,我发现她神采奕奕,气色也不错。
原本苍白如纸的脸,也有血色那样看着挺好看的。
闫妮生前一定是美人胚子。
我看她入迷,她不好意思的娇嗔道:“老公哪有这样赤果果的看着人的?”
听闫妮的话吗,我哑然一笑,她说错话了。也没有刻意去点穿,只是说:“你最近修养得不错,真漂亮。”
“是吗?”闫妮脸上带笑,意气风发的走到前面。
我苦笑一下摇摇头,双腿有些发软。
闫妮说的鬼医,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她带着我走啊走。走到不知名远离野马坡一处荒山野岭才停下,我举目四望,看四周光秃秃的,也没有看见一个人(一个鬼),枯黄的树叶耷拉着垂挂在枝桠上,风一吹懒洋洋抖动着。
闫妮让我闭眼,口里念咒手掐诀,完事说好了。我睁开眼一看,在脚下一条蛇形小路隐没在树的阴影中,隐藏在齐腰深野蒿草下,要不是她给我开了阴阳眼,一般的普通人断然不会察觉这是一条小路。
小路蜿蜒向纵深处望不到尽头的地方消失了。
“看是看不穿的,要走下去才行。”
我点点头,正预备走在前面,闫妮及时拦住说:“还是我走在前面,无论你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都无视,只要到了鬼医诊所,就安全了。”
看闫妮一脸凝重的表情,我心里发虚,不知道接下来会看见什么,听见什么?会不会是特别可怕的东西,还是鬼啊什么的!手掌心有她画的护身符,却还是没有底气,忐忑不安的跟着走下去。
沙沙~
飒飒~
吱吱~
歘歘~
各种诡异的声音,各种形状的鬼脸,纷乱杂陈的在我身前身后出现。我的心,蹦蹦狂跳,好像听见有一鬼祟的声音在说:“嘻嘻,有人的味道。”
闫妮冷哼一声道:“滚开。”
“呀——是毛师父回来了。”
毛师父是说闫妮,还是她的祖师爷毛小方?我在狐疑中看向议论的声音,闫妮冷声阻止道:“别看他们的眼睛。”
我急忙低下头继续朝前走。
越是往里走,冷意更甚,恍如置身在冻库里那般,冷得我牙齿咯咯的磕碰,浑身更是嘚嘚的抖个不停。
“快到了。”
嗖——一霎冷风袭来,一袭黑色雾气朝我扑来。
闫妮伸手一抓,口里冷冽的骂道:“找死。”就见她大力一拍,那股黑色雾气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噗第一下消失不见了。
“他……你把他怎么了?”我惊颤的问道。
“自作孽不可活,灰飞烟灭了。”
在以往我从没有看见闫妮如此冷漠,现在看她,完全就是一陌生人那样冷酷无情。就刚才那飞扑来的鬼魅,也没有伤害我分毫,却在一瞬间就被搞得灰飞烟灭了。
我抱住手臂还是感觉冷,而且双腿跟踩在棉花上那般没有力气。
“你还能继续走吗?”
“还有多远?”
“快到了。”我看闫妮是真关心我,说话间眉头紧皱,不时的回头关照一句。
正说话间,前面出现一条街道。
闫妮说鬼街到了,还叮嘱我别好奇,也别去问买卖的物品价格,因为买卖物品的商贩都是鬼。
街道有来来往往的“人”,街道路边有出售各种物品。
单看一眼这些出售的物品,要是一个普通人,必须吓得魂飞天外。
这些物品基本跟人体结构有关系,其中有牙齿,盒子里还有滴血的眼珠子,耳朵、以及鼻子等。
闫妮说这些都是卖给那些死于非命的鬼魅的。死于非命的鬼魅,要么是没有鼻子,要么就是牙齿在死亡的时候,出了意外丢失了,要么鼻子被破损掉。
我知道剥死人皮的事,所以在寻找有没有卖死人皮的。
闫妮看穿我心里的想法说:“这里是禁止倒卖死人皮的,一旦被查到有卖死人皮的,地府鬼差来捉去必定下十八层地狱受酷刑,永世不得超生。”
看来地府的法令,比人世间的法令严格。
经过一注明:阴阳钱庄的铺子,闫妮让我等一下。
看她进去,没有等多久再次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包东西。
“这是什么?”
“诊费。”
“真是麻烦,早知道看鬼医这么麻烦,倒不如去医院。”
“你去医院,最后的结果就是死路一条。”
“为什么?”
“这是天机,不能说。”闫妮神秘兮兮的嘟哝一句,又朝前一指道:“到了。”
所谓的鬼医诊所,也就是一间破房子。
给我的感觉就像农村用来做柴烧的秸秆搭建的一个临时窝棚。
可在走进去的时候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