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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索了一番,还真让穆双双找到了王富贵的房间。
不过他房间里这会儿灯还没有掌灯。
穆双双估摸着应该是人还没醒。
从窗子轻轻跳进了王富贵的房间,穆双双和陆元丰慢慢靠近王富贵的床头。
借着月光,穆双双瞧见床上的人是王富贵无疑。
两人对视了一眼,穆双双找来一块布遮住王富贵的眼睛,又捡起王富贵的臭袜子塞进他嘴里。
“可以了……”
穆双双小声道了一句,陆元丰上前对着王富贵就是一拳。
“咔擦”一声响,王富贵的牙齿都被打掉了一颗。
从疼痛中醒来,他发觉自己的嘴巴被人堵住了,眼睛也是,啥都看不见。
身上拳头如雨滴般掉落。
“唔唔唔……”
王富贵拼命惨叫,发出的声音,也只是这种唔唔唔的声响,根本听不懂在说啥。
陆元丰教训够了,退到一边,将主场给了穆双双。
穆双双也没用手,她将王富贵的门栓取了下来,冲着王富贵的脑袋砸了两下。
“砰砰~”王富贵直接昏了过去。
“呼~终于解气了!”穆双双长吁了口气,瞅着床榻上一动不动的破布道。
“嗯,咱赶紧走!”陆元丰一脸宠溺的道。
两人按原路返回,到了老王家的院子,看着院子阴影里那头大肥狗躺在地上,穆双双又起了玩心,他让陆元丰抱着狗子出了王家的院子,直奔老陆家。
这场戏的主导是夏瓜瓜,她也得送夏瓜瓜一份礼物才是。
去老陆家,比起老王家要简单的多,陆元丰虽然不在老宅子住,可是谁住哪屋,他也清楚。
这会儿夜其实已经很深了,幸好,穆双双让余四娘他们先睡,不然不知道有多少麻烦。
不知啥时候开始,空气中多了几道寒风,呼呼的吹着,不过并不冷,反倒十分的凉爽。
穆双双跟着陆元丰到了夏瓜瓜的门口,因为是夏瓜瓜的闺房,陆元丰没有进去,进去的只有穆双双。
她废力的扛起老王家的肥狗子,在夏瓜瓜房间找了两根绳子,拴住狗腿子,将狗子塞进了夏瓜瓜的被窝里。
一想到明天一大早夏瓜瓜起来见自己被窝里有只狗子,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穆双双就兴奋的睡不着。
不过今夜她确实睡不着。
陆元丰的事儿,还梗在她心底,她实在不知道,啥时候,才是适合的机会。
出了老陆家,陆元丰送穆双双回去。
路上,踩着白月光,两人都没说话。
到了三房的院子外头,穆双双才开口。
“丰子,你说如果我知道一个人最想知道的秘密,可是告诉他,他一定会受伤,我应不应该告诉那个人?”
“如果是我,我会想知道那个秘密,哪怕会受伤。”陆元丰如实回答。
“我知道了,丰子,明个早些来我家,我有礼物送你!”
……
……
翌日,穆双双盯着硕大的黑眼圈从床上爬了起来。
窗外,鸟儿在树梢头低声鸣叫,一派生机融合的样子。
出了屋子,院子里,陆元丰正在削木头,他应该来了很久了,穆双双今个起的晚,早上才迷迷糊糊的睡下。
醒来就发现余四娘已经开始做早饭了,她干脆继续睡。
这不,这会儿已经到了这个点了。
“你咋不早些叫我?”穆双双问。
“你这几天累了,多休息,对身体好!”陆元丰嘿嘿的笑了笑。
看着这般问自己着想的人,穆双双叹了口气。
她进了屋子,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张宣纸和一支毛笔,还有给小寒买的墨和砚台。
小寒一直舍不得用穆双双给他买的笔墨纸砚,总是拿着一根棍子,就在地上写写画画。
看着穆双双,陆元丰有些疑惑,他实在不懂,为啥双双要拿这些东西出来。
“丰子,你还记得你娘长啥样不?我帮你画。”
画人物肖像,是一门硬功夫,特别是单凭别人口述的情况下,穆双双不能保证,这么久没画过的她,还能够画出来。
很久之前,她的肖像功底,水平就不是特别的稳,如今没有不间断的练习,不知道差成啥样。
陆元丰陷入了回忆,他娘亲是特别温柔的妇人,虽然家中穷,穿的也是麻布粗衣,可是她身上永远是干干净净的,一点污垢都没有。
陆元丰记得,她坐在柳树底下,抱着元宝唱歌时候的样子。
那画面,他一记就是五年。
“我娘是瓜子脸……”
陆元丰说的很慢,每一下,都像是在回忆一般。
中间余四娘过来叫饭,见认真到这般模样的人,终究是不忍打扰。
整整一个上午,穆双双在陆元丰的描述下,涂涂改改,陆元丰的娘的人物肖像,终于画成。
搁下毛笔的那一刻,穆双双觉得整个人都累瘫了,不过她还是将宣纸递给了陆元丰。
“谢谢你,双双,很像!真的很像!”
画像上没有过多的技巧和修饰,有的只是那张熟悉的脸。
“丰子,有件事,我可能要和你说一下……”
穆双双将孙媒婆告诉她的事儿,和陆元丰一五一十的说了,中间没有半句隐瞒,他昨夜说的对,他是想听到答案的。
而且她没有资格替他决定自己的人生。
陆元丰眼底的情绪,从失落,到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