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魇……”他吆喝一声,秦魇脚步一顿转过身来回看着他。
子泰冥呲牙一笑小跑过去问道“季少辛怎么样了?”
“醒了。”
嗯嗯,醒了,然后呢?
两人都不说话一片寂静,子泰冥呵呵一笑又问道“我听老人家说五六万年前我当过你的夫子,这事你知道么?是真的吗?”
“嗯。”秦魇垂眸看着手中散着热气的汤药淡淡的嗯了声。于他、那些过往之事是屈辱,他难得忘记便不喜别人揭开那一道伤疤。
“哟呵,咱们还挺有缘分的。原来我们早就认识了,难怪我对你总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你怎么不早说,我生过一场病后忘了许多事……”
“没什么值得一提。”秦魇急急打断他道。从前卑微的他,不想他知道,他忘了也好,至少可以重新来过。
可是秦魇啊,这样的话一出口怎么重新来过?
“秦魇!”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四公子。”这话可伤人了。
子泰冥紧抓着他胳膊的手一僵,缓缓松开,抿了抿唇道“呵,也是,才几日而已。”怔怔的继续说道“你好好照顾季少辛,我有事就先回去了……”跨下台阶时脚底踩空差点歪倒,幸好岳瑾及时扶住他“没事,失误失误,走了。”
这样的萧夫子他没见过,看着让人心疼。
岳瑾把手中阁老交代送来的药递给福伯,然后紧随着子泰冥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 啧啧啧,没什么值得一提……
☆、辞教
那天从秦家小苑回来后,子泰冥便一直在他府中酿白玉兰酿。因为他在君府不会有什么隐患,厉霄和闻月他们知他心情不好便没来打扰,不过一坛又一坛的酿,整个别苑都堆满了,这是要开酒庄不是?
帝君特地嘱咐别去打扰他,开始二殿下还是坚持去书院,不过早早就回来,听闻秦家四公子没去书院便早早下学,坚持五六日还是如此。就在昨日,二殿下辞教了。回来后又坐在亭中酿酒,这是受了多大打击才会如此?即然如此喜欢授课那便去国学府罢,与帝君提议后,帝君一句:让他继续酿!
“闻月。”子泰冥知道他躲在暗处,扯着嗓子喊道。
“属下在。”
子泰冥对着他抿唇一笑说道“喝酒吗?”
“……”他是喝还是不喝?喝,二殿下酒后那y-in狠森冷的劲儿他顶不住。不喝,没人陪二殿下解解闷憋着多难受。
子泰冥突然皱皱眉,脸上做痛苦状,一只手摁住他的左掌心颤抖不已“殿下,您哪儿不舒服。”掌心的剑伤已经用灵修伤了,完好无损。那块月牙疤痕是二殿下的胎记祛不掉的,怎么感觉它在作妖?
“没事,扶我进屋。”这些日子倦怠都没好好练练洗髓经,体内的毒又在作怪。
闻月搀扶他入寝殿后在门外给他护法。
两个时辰后,气息平稳他才安然入睡,没睡够一个时辰就惊醒了,一身虚汗浸透薄衫,闻月听到动响就冲了进来,看到他血色全无的脸有些心疼道“殿下何苦作贱自己,若您想授课何必要辞教,且说大玥又不止他们秦家一个书院,您要是愿意便可立刻入国学府,教到您腻为止。您整日酿酒……”
“打住!”子泰冥无奈扶额“作贱自己?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戳了!要是想授课我还辞教作何?在府中待着烦闷我酿酿酒有错?”
“没错。”就是酿得有点多。
“我小憩被梦魇惊醒,有错?”
“没错。”就是汗出得有点多。
“出去,不想看到你。”真真是气死他了,堂堂国夫人府第一护卫整日叨叨说个没完,他终于想明白为何他这么受斛夫人的宠,好姊妹啊。
秦魇都不去上学他还授课作何?多枯燥乏味,一点儿都不好玩他还在那儿耗着作何。就让他陪着季少辛陪到死吧,他找别人去,不就是他长得对他口味儿,有些下饭而已嘛。什么没什么值得一提,很好,都别提!
不过终日在君府中无所事事,还不如回开垣岛呢,岛中怎么说还有师兄们陪玩陪练,这儿什么都没有。
不行,他要游历天下去,明日就与哥哥商量这事。等他再次归来,别苑中的白玉兰酿定醇香无比。就这么决定了!
翌日,子泰冥早早就起身入了大明宫,德海见到他喜滋滋迎上去,挥手吩咐人将熬好的药送下去。
“德海。”子泰冥欢快的对他招招手问道“那是谁的药?”
“回殿下。”凑近子泰冥耳边说道“是圣女的。”
“哦。”她的事他没兴趣过问“哥哥呢?议朝结束了吗?”
“快了,您先去殿中稍作休息,老奴亲自给你做苏酪桂圆羹去。”
子泰冥开心扬扬眉“好呀。”今天心情真舒畅,看来是昨天练洗髓经的作用。
溜进子泰烽的寝殿,他撑在脑袋睡着了,等子泰烽议朝回来后他还未醒,手里端着德海给他做的苏酪桂圆羹,这东西很好喝?
子泰冥趴在青玉桌案上,一边枕麻了换另一边,玉白的脸上印下红印,嘴里吧唧吧唧的念道“小魇,红烧r_ou_……”
“……”看来上辈子是饿死的。
手中的黄釉瓷碗放在桌上,子泰烽准备去批奏章时,听到咕噜噜好几声,他扶额无语,转身见那饿死鬼迷迷糊糊揉着眼睛半梦半醒喊道“哥哥,我饿了……”
“吃。”子泰烽冷硬的回了句,觉得不妥就换种语调“吃吧。”温柔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