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那你知道欧阳家怎么走吗？”

李辰风：“……”

“那还不松手？”

“刚哥，对不起，我实在太着急了。”

“理解，先上出租。车上我慢慢跟你讲。”

打了一辆车，告诉了要去的地址，方如刚就与李辰风细谈起来。

“本来，我是可以知会一声，让欧阳家来人接我们的。转念一想，还是亲自登门拜访，求医显得更虔诚些。”

“小风，欧阳家族代表着异能界的东方木——神兽青龙，是世代传承的古老家族，想必你是知道了吧……那好，接下来，事情成与不成，你要切记两点：第一，要摆低姿态，绝不要意气用事；第二点，绝对不要提及你的外公。”

“你知道你外公为什么没有派人过来，只让你孤身一人来吴苑？那是因为你外公的家族异能在全国都是独一份，那种云系异能一见面就露馅了。唉……我不得不说一句，这都怪你外公当年干的破事。别看你外公一副老持沉重的架势，他年轻时可是一个热血青年，胆大妄为，一旦一腔热血涌上心头，行事就变得不管不顾。这一点，你倒是像极了他，可能这就是所谓的‘隔代遗传’了吧？”

李辰风闻言翻了个白眼。

“但不可否认的是，你外公在异能方面上确实是个天才。40多年前，那时的异能修炼还没有现在这么完善，许多异能甚至没有对应的功法，即便如此，你外公还是摸着石头过河，就以弱冠之年，将极为特殊的云系异能修到了4级大满贯。只此一项，就令我辈钦佩不已。”

看方如刚开始说外公好话，李辰风的面色终于缓和了一些。

“但是呀！你外公好面子的毛病真得改一改。古语有言，‘云从龙，风从虎’，你外公当年听了这句话后，那是要多不爽有多不爽。盖因当时欧阳家族实力不凡，被异能界普遍认为是守护中国东方的青龙。于是，你外公就想偏了，‘云从龙’岂不是指你外公的家族要被欧阳家骑在脚下？传颂欧阳家功绩的人越多，他越是感到愤怒，甚至扬言‘人人都说云从龙，如果让我见到欧阳家族的人，非要来一次龙从云不可！’终于在欧阳家的大小姐来明珠市办一件事情时，你外公做出了一件出格的事情。”说到这里，方如刚用拯救世人般悲悯的眼神看着李辰风。

“你那是什么眼神？”李辰风催促道：“继续讲啊？”

“哦，你外公在不知哪个地方喝得大醉之后，公然上门质问，不但将欧阳大小姐的随从打伤，还、还……耍酒疯，把人家好好的一个黄花大闺女给上了！”

“上了？”

“就是强丶奸！”

“么？！”李辰风直接愣了。

“真的，这种丑事我怎么可能编排出来骗你？当时受此奇耻大辱，欧阳家差点儿要全体出动，灭了袁家呢！后来是欧阳大小姐出面，跟当时的欧阳家主下跪求情，被关了禁闭，欧阳家这才饶了你外公一命。”

“……”李辰风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此时他的心情了：一万头草泥马咆哮而过？

“所以——在欧阳家族，你外公的名字就是禁忌，千万不要提起。再来，为了你能有更深刻的认识，我把关于四大家族的信息都告诉你，你可听好了。”

说话中方如刚提到，身为四大家族之一的方家日薄西山时语露伤感。第一次听他谈及出身的李辰风心里也不好受，只有坚定地握了握方如刚的手掌。

“哎呀，都过去了，不说了。明天会更好不是吗？待会儿到了欧阳家，你要见我眼色行事。”

其中，但凡涉及到一些隐秘，两人就压低声音小声攀谈。而李辰风则注意到了司机的耳朵微微耸动，心中感慨：司机，真不愧是对别人谈话最好奇的职业啊！

按照方如刚的指示，出租车停在一片风景秀丽的小区大门前，而后两人就付钱下了车。

见两人逐渐走远，出租车司机突然拿起手边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老婆啊，告诉你，我今天载了两个神经病。”

“他们从一上车，就开始扯什么神兽啊古代世家的，鬼鬼祟祟，行为可疑。他们是不是神话小说看多了，出现幻觉了？”

“嗯，有一点很奇怪。他们竟然在石湖区下的车，难不成还是有钱的神经病？哦……今天晚上回去有参鸡汤喝？老婆，还是你懂我——”

打完电话，出租车调转车头离开了。对普通人来说，有时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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