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福听了小菊姑娘的话,心中又惊讶又欢喜,急忙问道:“莫非姑娘认得我们万堂主夫人?”
小菊刚刚托口而出的那句话,现在想起来便觉得后悔至极。自己连对方是什么人,来意如何都还不知道就坦露自己的身份,这也未免太超之过急了。如果此人真是姓安的派来谋害玄忌的歹人,那岂不是要害了玄忌。万万不能单凭此人一面之词再说漏嘴。小菊姑娘正发愣,大家都在等着她回答张志福的问题。清玄天尊倒是看出了小菊的这份心思,所以她也默不作声。
李玄忌见姑姑一直发愣便拽一下小菊的衣袖道:“姑姑,您认得吗?”这时小菊终于回过神来,紧张道:“我,我不认识你们什么夫人。我就是好奇问问。”小菊说着再次将李玄忌的手拉牢牢抓在自己掌心。张志福看着小菊的神情,不得不觉之古怪,既然不知万堂主夫人,她的神情为何会如此紧张?
玄意见张志福两眼死死盯着小菊不放,赶忙笑道:“诶诶诶,都别站着,这大热天的,坐下喝茶吧!”
几人刚要做下,小菊便将李玄忌拽到身后到:“我几日未见玄忌,想带他出去走走,失陪。”小菊说时抱拳向大伙行礼。几人听小菊姑娘的话,也不便多作别说,只好点头同意。
小菊姑娘将李玄忌带回住所,将李玄忌推到他父母还有万丰堂逝者灵前,然后对着他生气喝道:“给我跪下!”她虽然很生气,但是这样做她又不忍心,眼眶不由得湿润起来。毕竟李玄忌现在是她唯一的亲人,而且这个孩子又饱受巨毒折磨。
李玄忌见姑姑生气,倒也很听话的跪下,嘴上轻轻喊道:“姑姑。”
“好好跪着,好好反思。当上掌门你就翅膀硬了,偷偷下山连我也要欺瞒。不管你是什么掌门,谁的掌门,我永远都是你姑姑,得听我的!”小菊姑娘又气又急,这才说了几句话就已经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
“哦,姑姑,我知道错了。”李玄忌的话如针般刺在小菊的心上。小菊姑娘愣神一下忽然想到李玄忌的玉佩,赶忙走近李玄忌身边严肃的说:“赶紧,把你的玉佩给我!”李玄忌看姑姑很生气,而且他也并不是特别喜欢这个什么玉佩,便轻轻从自己脖子上取下来递到小菊姑娘的手中。小菊姑娘接过玉佩道:“好好跪着!”说完便将玉佩藏进枕头底下。她忽然想想,玉佩藏在枕头底下也不安全,又拿了出来,四下看了看,想了想,然后走到香案旁边,将玉佩藏在灵堂下面。小菊姑娘将玉佩藏好后回头见李玄忌正看着自己,道:“看什么看,以后不许动这玉佩,要是别人问你有关玉佩的事,你也一定要说,从来没有见过,不知道。记住没有?”李玄忌轻声应了个“哦”。虽然藏好了玉佩,但小菊仍然不太放心,依然着急上火,她一想到山上的人对玉佩有什么阴谋,跺一下脚踱步走到床前,一屁股坐到床上,不知如何是好。
果如秦岚明所料,卢弈龙傍晚便带了更多手下杀回柳河村来。
卢弈龙带着三十多名武功高强的手下回到柳河村,此时柳河村里已经空无一人。他的手下寻找半天突然来报:“禀报堂主,经属于逐户察看,现在村中没有一人留下。”
“逃了?”卢弈龙冷冷嘲笑两声,“给我再去察找!”他的这名手下抱拳应了一声是便转身准备要走,卢弈龙赶忙又说道:“回来!告诉大家,今晚夜幕近黑,就在村中歇息。所有人分三人一组,就藏在村民家中。我就不信这么多人匆匆忙逃走不会落下东西。若是察觉有村民回村,切勿惊动,赶紧来报。到时我们尾随其后,非要找到调集令不可。”
“堂主英明!属于这就去转告弟兄们。”这人说时抱拳退去。然后此人便去告诉众人如同卢弈龙所说一般藏身于村民家中。
果然,此时正从五行派跑出一名身穿淡清色外服,五十岁上下的大汉。大汉一边往山下快步行走,嘴上一边嘀咕:“我又没儿没女,才不跟你们瞎掺和,我还得回家看蚕蛹去呢!”老汉想到自己家里养的蚕今晚就要破茧,所以加快步伐赶回家中。
老汉回到家中,跑到后院见木架上蚕篓里的蚕安然无恙,心中的大石才放了下来。卢弈龙的手下见老汉回家,心中大喜,赶忙安排其中一人前去向卢弈龙禀报。大汉不曾察觉家中来人,正想把中午放在外面的篮子拿进屋。忽然卢弈龙便带着手下冲了进来,吓得老汉连退数步,一坐在地,此时他已经顾不得别的,手中的篮子也滚到半边。
卢弈龙一手下长矛一挥,矛尖直指老汉咽喉,冷冷道:“等了半天,总算是等到了!”吓得这名老汉不停哆嗦。卢弈龙见老汉全身发抖,显是胆小如鼠,轻轻挡开他手下手中的长矛,然后蹲在老汉面前,盯着老汉看了一番没有说话。老汉见此人正是早上抓乡亲们孩子的头头,心中更加紧张起来。老汉慢慢讲自己的脸转向半边,不敢再看卢弈龙。
卢弈龙看了看院中的蚕架蚕篓,心想这老头肯定视蚕如命,要不然也不会这个时候跑回来。
“大哥,我半夜过来找你帮忙,你就不想跟兄弟说点什么?”卢弈龙盯着老汉冷冷道。老汉听了卢弈龙的话,顿时瞳孔放大,神色紧张,抖声道:“我,我——,我不知道说什么。”卢弈龙听了老汉的话,不想跟他浪费时间,直接生气站起来转身道:“还跟我装蒜。架起来!”
卢弈龙的两名手下迅速将老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