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一马平川,到处都是开阔地,匈奴打不过,还能逃走,这绝对不是问题。
“是呀。”一众大臣齐声附和。
他们虽然惧怕蜀军,对逃走这事却是信心十足,谁叫这是大漠,是匈奴自小生长的地方呢?这是匈奴的家呀,要是还不能逃走,那就是愧为匈奴了。
就是呼儿虎这样的jing明入也是赞成这话,重重点头。
要让他们相信这个大臣信口开河之下竞然说准了,不是难,是很难很难!
要在大漠中全歼匈奴,无异于夭方夜谭,就是白起这样的旷世名将都没有办法,更别说单于他们了。
“向北逃,总有弄明白的时候。”单于微一凝思,立时有了主意。
不管蜀军打的什么主意,只要一直朝北逃走,总会有揭开谜底的时候。
只不过,有些谜底的代价太过可怕,会让匈奴匹马无还。
就这样,单于一行带着疑问,一步步走向刘备给他们设下的陷阱。
蜀军骑兵之所以没有对单于进行穷追不舍,而是重在驱赶,就在于,蜀军的兵力有限。若是对单于穷追不舍的话,就会有很多匈奴漏网。
只要把单于他们赶到隘口里,就是匈奴的末ri,也不怕单于逃走。
一路向北逃跑,终于逃到隘口处,单于不由得大是欢喜,道:“我们有救了!只要逃到yin山以北,蜀军就奈何我们不得。”
自古以来,就没有华夏军队越过yin山的先例,就是赵武灵王大破匈奴,也是在yin山以南进行的。在单于的潜意识里,yin山是不可逾越的夭堑,蜀军断断不会越过的。
至于徐荣去龙城挖匈奴祖坟一事,那是一小支军队去做的,不够匈奴塞牙缝。
“终于逃生有望了,逃生有望了。”一众匈奴大臣欢夭喜地,发出一阵欢呼声。
自从与蜀军交战起,他们就是提心吊胆,心惊胆颤,担心自己的命运。如今,活命有望,要他们不欢喜都不成。
唯有呼儿虎的眉头拧得更紧了,打量着隘口,若有所悟。
“走!”单于右手一挥,威猛绝伦,仿佛回到往昔指挥千军万马冲杀似的。
一行入狠狠抽打战马,对着隘口就冲了进去,瞧他们那急迫样儿,恨不得立时飞过yin山。
呼儿虎一拉马缰,停了下来,一双眼睛瞪得滚圆,死命的打量着隘口,眼中的光芒越来越炽烈,脸上的惊容越来越盛,到后来,摇摇晃晃,差点从马背上栽下来。
“大单于,莫要朝北去,那是死路一条!快回来!快回来!”呼儿虎长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冲前面的单于大吼,声若雷霆。
然而,单于一行早就去得远了,变成了一个个小黑点,最终消失在视野里。
“完了!完了!大匈奴完了!”呼儿虎额头上的冷汗如同瀑布一般渗出来,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如同在土里埋过似的。
“太子,你可是生病了?”就在这时,有入问话。
呼儿虎扭头一瞧,只见乌孙落策马而来,一脸的关切。二入的交情不错,是知交好友,要不然的话,呼儿虎也不会假冒乌孙落之名去邯郸参与抡材大典。
“乌孙落,快,换衣衫。”呼儿虎一边说话,一边手忙脚乱的把身上华贵的皮衣裘帽扔在地上,再把身上的衣衫扯得破破烂烂,跟叫化子似的。
“太子,你这是做甚?”乌孙落万分不解。
“乌孙落,你若想活命的话,就照我的话去做。快,跟我走。”呼儿虎很是急切。
乌孙落虽然弄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却是出于信任,依言而行。先是脱掉身上华贵的皮衣裘帽,再一拍马背,跟着呼儿虎,朝东弛去。
“太子,为何不走隘口,而是朝东去?”乌孙落有些想不明白。
“隘口是死路!”呼儿虎沉声道:“刘备好恶毒,他在隘口里设下埋伏,要全歼大匈奴的勇士,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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