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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维呆呆的举着大喇叭，好一会才对着警员骂道：“都在这里傻呆着干什么？疏散人员，把门口清开，问清里面的情况，统计人数，受伤的人员送医院救治，事情一大堆，现在是你们卖呆的时候吗？”

警员们像被踢了一脚，立即跳起来行动了。认真说也不能怪他们，今晚发生的事太奇，实在出乎所有人意料，这里可是巴黎啊，多少年没有过这种事了？上次发生这样的事可能还是在二战时期吧，怎么可能一下就反应过来？

戴维脸色阴沉，今晚的巴黎处处都是警报，处处流血，到处在爆炸，可是警方却反应失措，应变迟缓，今晚过去，自己头上会被上头大大的记上一笔了！

这无疑让他心情极其恶劣，而随着大门口被强力清空，警员突进后，那一地的残肢断臂就更让他感觉糟糕，好多的警察一进来就直接大吐，这里血腥气浓重得叫人窒息，没人能知道匪徒们在这里一共杀死了多少人。

“救护车，我们需要救护车，什么？多少辆？混蛋，把你能找到的车子全部开过来，至少有几百人需要救治，懂么？！十分钟之内我看不到足够数量的救护车，你就等着回家吧！”对着话筒怒吼了一气，戴维摔下手中话筒，心里郁闷得没法形容。

这些匪徒他都曾经监视过，甚至给沙啊那边提供过资料，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一小群极端分子就敢在巴黎大开杀戒，这里可是巴黎啊，世界数得上的艺术之都，他们怎么敢，怎么敢！

“头，找到被击毙的恐怖分子尸体！”

戴维精神一振，事情看来还没到最坏的那一步，“在哪？”

“一共发现五具，大门两具，大厅内三具，不，其中有一个人有可能还活着，他的四肢被打断了，抬的时候还有生命反应！”

“救活他！”戴维这下不是精神一振了，而是大大的振作，“是我们那个部分的人干的？干得不错，我要给他们请功，人呢，人在哪里？”

“头，是外籍兵团的人。我们问了数十名观众，他们异口同声说是外籍兵团的士兵救了他们，最后现场又出现了隐藏起来的恐怖分子，外籍兵团的人用麦克风让他们从大门口逃命，这些人就知道这么多了。对了，几名恐怖分子身上持有护照，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假的。”

“交上去，马上！”戴维急急道：“内阁正在等着这里的消息，马上通知总理！”

这一下，自己作为应变能力最强的能员，肯定会在总理心中挂上号了……戴维几乎要手舞足蹈了，事情急转直下，本以为这次要丢官去职，谁能想到会有这样的好事发生！

“头！有新消息，匪徒们开来的车被人开走了，我们怀疑是恐怖分子的接应人员，是一辆比利时牌照的丰田商务轿车，车牌号已经报了上去，几分钟后就能够追踪到！”

好消息接连不断，戴维笑得合不拢嘴，突然记起来，“外籍兵团的士兵呢？他们在哪？叫他们过来，我要亲自向总理给他们报功，他们才是最大的功臣！”

一众手下面面相觑。“头……事实上没有找到他们。没有。一个人也没有。如果不是匪徒的尸体确实是真的，有观众确认过了，我会以为观众们被集体欺骗了……没有什么外籍兵团，我本来以为是一些士兵休假时来听音乐，碰到了这种事，及时出手，现在看来……是有人假冒外籍兵团的名义，可是他们这么作是为什么呢？”

戴维嘴张得大到能塞进一颗鸡蛋。“给上头通报了么？如果上头向我要人，我就逼你们把人给我变出来！有没有那个白痴向上头通报过？！”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好，大家都是高级警务了，知道事情要确定实在才能上报，倒也没人越过戴维去私自报功。

“那就好。”戴维松了口气，“总算你们没有白痴到底。既然没有这伙外籍士兵，那么就算他们是无名英雄人员好了。嗯，几名民间英雄前来听音乐会，碰到恐怖分子，奋起反击，以弱胜强，……好了，去写报告，十分钟之后我要见到它！”

打发走手下，戴维脸上阴晴不定，走到边上拿出电话拨打。

“喂？”聂天按下接听键，纳闷这会戴维找他干嘛。

“聂，是你们干的？”

“咦，你怎么会知道？”

“废话。现场就是我在勘察，你说我怎么会知道？他们的资料还是我交给你的，再说，你们留下的痕迹也太明显了，还得我帮着给你们擦屁股。不过这次你算是帮到我了，这些恐怖分子的尸体对我有大用，谢了。”

不是来问罪的就好。聂天松了口气，笑道：“吓我一跳。还以为你会暴跳如雷找我算账呢。我专门留下了那些人的护照给你，怎么样，应该能用得上吧？”

“好吧，算我谢你两次。不过现在我就可以还你的人情，匪徒的车是你开走了？马上换掉，不，来不及了，现在应该已经进入了监视，马上去找一个地下通道之类，把车子扔掉，重新换车，你什么车不好开，偏偏要开那辆匪徒用过的车？！”

聂天汗了一个，“是我考虑不周……马上找地方换。谢谢。”

挂了电话，“车暴露了。马上换掉，戴维通知说巴黎街头现在已经宣布戒严，任何车辆必须停向路边停靠，戒严结束才可以重新上路，娘的个，真麻烦，咱们只有几分钟的换车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