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好好的了?桃微看着她的伤口,更难过了——
如果不是拉着自己,以静可以很好避免的。
“要不是真冬哥哥和欢子姐,我们真的都要死在那了吧?”桃微后怕的说。
“那不正好说明我们命里注定不该死去的,所以,神仙爷爷让真冬学长和欢子姐路过救了我们。”以静端着面瘫的脸一本正经地编故事胡诌,“不然,真冬学长和欢子姐怎么会出现的那么及时。”
她做事和说话素来有说服力,于是桃微被说服了。
“好像止不住!”替以静清伤口的实习医护人员急出一身汗,差点打翻了消毒瓶侵湿纱布,幸好旁边伸出一只手帮忙扶住。
她匆匆回头一看,“谢谢啊小弟弟。”
君礼倾却没有要还的意思,说不客气,“姐姐,那边有人找你。”
“啊?”医护人员立即没有怀疑去了,走开前嘱咐以静千万不要动。
人走开后,君礼倾就占据了医护姐姐的位置。
然后打开消毒水,药,并拿过纱布。
君繁领悟的说,“我来帮忙。”
动手前,君礼倾仰头一看的问以静“会很疼,怕吗?”
他不问还好,一问,以静看了看伤口,莫名的想逃走,但这时候退缩太没出息了,于是试图蒙混过关:“可以用清水洗洗伤口上药的。”
君礼倾不上当,“别自己骗自己,短暂的小疼和不疼让伤口感染发脓最后更疼或要动手术甚至残废,你选哪种?”
以静盯着伤口,决定听他的话,不欺骗自己:“你下手快点,别让我有机会后悔。”然后别开脸不看。
君礼倾答应了好。
然后下手就真的很快,起码比实习的医护姐姐利落多了,看起来就像专业的。
最开始别过脑袋的暮小静后来也回过头来看着伤口一个个的被处理好,一声不吭的,唯有初时微皱到后来紧皱的眉头泄露了她的情绪。
最后低头在心里默默的扎小人。
真冬摊了一会后过来围观。
看一个动作流畅,一个默不吭声的。
不由大为感叹。
欢子给了以静个糖,顺便鄙视真冬:“看看以静,看看你,上个药跟杀猪似的。”
真冬跳脚,“很痛的好不好。”
“人以静就不痛,你看她都没喊一声。”
这么一比,确实有点怂。
以静看真冬学长被骂的耸拉着脑袋的样子,坦诚说,“我没喊是因为我在心里扎小人。”
“扎谁啊……”
“纵火犯。”
“和害我摔下楼梯的那个混蛋男人。”寒气阵阵的语气。
真冬不禁哆嗦了下。
等全部处理好后,以静左左右右的看了看自己贴满伤布的小腿小胳膊松了口气,可算好了,不过脑海里浮现了木乃伊,仰头问二人:“什么时候可以撕开纱布?”
君礼倾怕她手痒真撕下来,给了她一卷纱布说没事可以撕着玩,还有,特别想撕的话:“可以撕别人的,但别撕自己的。”
比如——
他目光往伤势不怎么严重的真冬身上跑。
真冬:“……”干嘛?
欢子看出来了,眨眼:“这位哥哥,虽然我也看他怂的不顺眼,但他可是救了小以静哦。”
君礼倾哦了声,收回目光,继续叮嘱,“三天内膝盖的伤口不要碰水。”
“油腻的东西不要吃。”
“还有……伤口好前不能过度走路。”
“也不能再磕磕碰碰。”
一句接一句不放心的嘱咐,叫旁人目瞪口呆。
以静也歪歪脑袋,觉得君礼倾的人设似乎有些崩了。
上辈子他是高冷的。
这辈子是外冷内人外加损人的。
而现在——
更像奶妈子!
然而再一想估计也明白了,大约是自己在火里时真的让他害怕和担忧了。
想罢,伸出手拍拍他的脑袋。
就像大姐姐对弟弟一样的,和蔼可亲。
然后说,“谢谢,还有,不吃肉是不大可能的,不过其他的我会听的。”所以,不要这么担心了。
“……”
“……”
“……”
鼻青脸肿的罗姜正着表弟诉说自己伤口由来并拿目光寻找罪魁额祸首,不经意一转头就看到了这么可怕的一幕。
这手……
会被废了的吧?
会被废了的吧?!!
记得很久前有个找死的小子仗着自己身高嘲笑君礼倾还伸手去摸他脑袋,后来——就进了骨科医院,再后来,谁碰了君礼倾的脑袋,下场无一不是非常难以用语言表达的。
而现在……
那小女孩的手……
就这么……
放在君礼倾的逆鳞上。
艾玛……
是要手折了?还是腿折了??
他想着觉得不行,那小妹妹虽然打了自己的表弟但也事出有因不能这样看着她被君礼倾欺负了,于是咻的一声冲过去想解救她。
“表哥,你还没说谁打得你呢……”罗成督追上。
那头——
被拿手拍了脑袋的君礼倾在一阵风无声的拂过,并默了几许后,用一只手轻拿轻放的拿开了暮小静的手,并说,“那就少吃些,还有,以后不许拿手碰我头。”然后站起了身。
刚一起——
后背就叫人一撞,幸好他稳住了步伐,不然差点就撞到跟前的暮小静,受了伤的人可经不起三跌四撞。
这么一领悟,他皱眉回头看是哪个不要命的,然后就看到了罗姜,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