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华悠然惊骇地护住身前，暗自镇定心神，努力喘匀了气说，“我粗鄙丑陋得很，别污了城主的眼。”

“怎么又谦虚起来了，晚了。”聂久渊像戏耍猎物的豹子一样，看着惊惶失措的华悠然，伸手就要扯掉她的盖头。华悠然当然不肯，也用手死死抓住，无奈她力气实在太小，没坚持多久，盖头就被扯开了。

盖头之下，不是齐王宫里那张清秀的小脸，而是一张半枯半荣、恐怖丑陋的脸。一半面容，仍旧是原来的样子，另外一半，却枯黑干瘪，好像被烈火焚烧过一样。

华悠然有一双灵巧的手，这一点，连妙儿也不知道。几年前，她在赌场门口救了一个满身溃烂的乞丐，是那乞丐，教了她易容的方法、入门的千术。今天出门前，她支开妙儿，画了这副半面妆。如果尊煌城主是个正常的男人，对着这样一张脸，应该提不起兴趣了，更何况，最近尊煌城还在闹蜃楼女妖。

聂久渊盯着那半面像被火烧毁的脸，怒气越来越盛，双手钳住华悠然的肩，向她怒吼：“谁教你的这个方法？”

这还用教？华悠然不明白他的意思，更不明白他怎么会如此失态，好像这半面妆，刺中了他的隐秘伤痕。

“以为这样就能逃过了？幼稚！”聂久渊欺身上前，一条腿狠压在华悠然的腰上，把她整个人摁倒在地上，一手扣住她两只手腕，另一只手一把扯掉了她贴身的小衣。

“啊……疼……”烫伤的部位本来就被磨得出了血，血迹略干，跟衣裳粘连在一起，被他这么粗暴地一扯，撕下一片皮肉来，疼得华悠然直抽冷气，眼泪冲上来，就在眼眶里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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