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嗓子眼发紧,缓缓低下了头,说不出话来。
陶清闷笑一声,抚了抚我的发心,“你既然封我为‘镇宅大将军’,我如何能尸位素餐?南疆有沈东篱,北疆,由我来替你守。”
我喃喃道:“我只要你镇宅,没要你镇国。”
“我说过,很多时候我们没得选,你的家,就是国,国,就是家。”
我心隐隐作痛,压抑得呼吸困难。
“你说得有道理……可是……我真的不能赌……我不能看着师傅和别的女人拜堂,我腹中还怀着他的孩子……”心脏抽疼,我抓着陶清的衣襟,哀求道:“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他覆住我的手,“放心。我们的人都已经部署好了,明日拜堂之时,倾巢出动,并不会假戏真做。”
“你为什么那么信那个宗主?”我不忿道,“我一直拿他当朋友……他是个闽越人,凭什么相信他会真心帮我们?”
“朋友……”陶清的神色有些古怪,随即又道,“他的妻子被蓝族人活活烧死,妻离子散,一生尽毁,潜伏这么多年,只是为了复仇。李莹玉,信我一次,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