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吗?”
颜暮雪虚弱的摇摇头,“好多了……”
文墨若写完药方交于淮海下去取药,自己又回身继续禀告:“陛下,小公子食了辛辣之物是起因,但追根究底还是本身体质过差。还有便是请陛下在房/事上要节制,切记不可过于放纵享乐。”
文墨若这个醉心医道的榆木脑袋。
皇帝在心里默默地骂了一句。
医术高明,但是心直口快,人虽刻板但模样清俊端正。
这种人升不了多大的官,因为会得罪太多人。都快三十而立了,也还只是个最为普通的御医。
不过赵弦思用他倒是极为顺手的,毕竟他的药也只有文墨若能配制出来。
颜暮雪听完太医说的话,眼睛唰的一下睁得溜圆,他面色苍白虚弱极了,咬着唇自认为十分生气的对皇帝“凶”道:“都怪你,我都说了、说了不要了,你还做了四次……”虽然是指责,可是声线太软了,仿佛是撒娇一般。
而且他这话一出,这养心殿里似是忽然静了……
仿佛大家都在竖起耳朵偷听八卦。
颜小猫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惊天大傻话,脸蛋唰的一下红了,他紧紧攥着赵弦思的衣角,把小脸埋在皇帝怀里无论如何都不肯再抬起。
赵弦思觉得自己憋笑装高冷都快憋出内伤了。
第17章
那药煎煮的很快,不过片刻便端了上来,那味儿啊,光是闻着就能感觉到苦意了。
颜暮雪这才别别扭扭的抬起脸,乖乖的喝了药,又被皇帝喂了一颗花生牛r-u糖,便觉得这药也没那么苦了。
他吃了药,那些痛楚也逐渐消散了。只是还没能忘记刚刚自己做的蠢事,又因为出了一身热汗,便有宫人伺候着逃似的去沐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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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弦思这会才斥退了宫人,单独与文墨若谈话。
文墨若只是伸手从药箱里取了三个j-i,ng致的小瓷瓶双手呈上。
赵弦思接过之后只是随意的搁在了暖榻中间的小案桌上。
文太医见状只是紧皱着眉说道:“陛下,这药您必须日日服食才能压制住那血契反噬。若是随意处置弄丢了耽误病情便不好了,陛下应该知道这反噬发作起来是何等……”
“好了好了。”赵弦思见他又开始滔滔不绝的唠叨,不耐烦的按了按太阳x,ue,又示意淮海将瓷瓶收藏妥帖。
文太医这才消停。
一个药瓶里是一个月的量,每三个月呈上一次,今日原本皇帝不宣,文墨若也是要进宫呈药的。
赵弦思吃完之前那一批药里边的最后一颗,才将空置的瓷瓶还给文墨若由他带走。
他嘴角微微勾着,从怀里的糖袋子里捏出一颗花生牛r-u糖放入口中。
这个清淡的甜味,仿佛烙印在他生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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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暮雪沐浴完,又穿着皇帝的常服捏着衣摆别别扭扭的走了过来。
赵弦思只是坐在暖榻之上品茗,随意看了一眼。他的衣服对颜暮雪而言果然是太大了,主要还是颜暮雪太过瘦弱了,想来确实该好好调养补补身子。
颜暮雪捏着衣摆站在赵弦思面前,只是怯怯地垂着眼问道:“我什么时候能回汐月宫啊,你的衣服太大了,穿的不舒服。”
赵弦思放下手里的茶盏,伸手捉着颜暮雪的手,把人拉到自己大腿上圈坐了起来,又将人牢牢包围在怀中。
颜暮雪别别扭扭的坐在皇帝的膝上,脑袋正好蹭着赵弦思的下巴,双手被他捉在手里挣脱不开。过长的衣摆拖在地上,正巧遮住了颜暮雪悬空着的双脚。
其实只要直起身子来便能摆脱这个讨厌的坐姿,可是他的身子被赵弦思按着,颜暮雪只能委委屈屈的被他抱在怀里,又被亲亲耳朵亲亲脸颊亲亲脖子的。
“赵弦思!你不许捏了!”
颜暮雪终于在皇帝第三次捏自己耳垂的时候生气的喊了皇帝的名字。
“今天开始便宿在朕的暖阁里。”
皇帝的嘴唇贴着颜暮雪的耳边,带着些许温热。
颜暮雪的身子轻颤着,只觉得自己耳边好热好难受。
他下意识的拒绝着,“不要……不要住在你这里。”
他才不会上当,皇帝肯定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还想骗自己住在他这里。
“为什么?”赵弦思轻笑着吻了吻颜暮雪可爱白嫩的耳垂,“太医的叮嘱朕都记得啊。”
颜暮雪揪了揪自己的手指,声音软软的说:“才不要相信你……王太医说的话,你就、就没听。”
赵弦思噙着笑恶人先告状,“是你诱惑朕的啊。”
颜暮雪圆睁着眼睛,又气又恼的侧着脸,由下往上看着赵弦思,可爱的圆眼里满满的控诉:“我没有!”
赵弦思将嘴唇贴到颜暮雪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我做一次就想停了啊……谁让你吸那么紧的。”
话音刚落,皇帝便低声笑了起来,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颜暮雪白/皙的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