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不给我做生意!”章母解开一口憋在心头的恶气,冲着章父重重的哼了一声,抱着那堆钱回了房间。
章泽无奈的摇了摇头,对这对活宝父母没了办法,章父却若有所思的执着筷子呆坐了良久,才默默吃完自己那一碗粥。
第二天出摊的时候,章父闷不吭声的出现在三轮车旁,章母端着面盆下去的时候本想刺他几句,被看出苗头的章泽给扯了一下,想想还是没有逞口舌之快。
章父颇有赔罪意味抢着骑车,男人的力气是女人不能比的,章母骑起来相当吃力的三轮车在章父脚下变得像一只小绵羊那样乖顺,骑到市场的时候,前一天见识过章母生意的摊贩都相当有印象的来打了招呼。
章母也很客气,头一批出来的煎包还特地让章泽给人家分送,如此一来,素不相识的人们关系也就更融洽了。
除了不远处摊鸡蛋饼的那一家。
“……”章泽无语的看着被送回来的那个凉透了的生煎包,这家人可真有意思,不想要的话直接拒绝不就好了?偏偏收下后又要放到凉透再姿态甚高的给送回来,是想让章家即不得人情又损失一个包子?要不要那么幼稚?
不是章泽心理阴暗,鸡蛋饼摊的老板娘那恶意的目光几乎都要凝成实质了,要是可以的话,章泽毫不怀疑她下一秒就会扑上来咬自己一家人一口,简直是……何苦呢?
章母做的煎包生意,和她的鸡蛋饼又不搭界,就算生气也应该是旁边的包子铺老板生气才对,他一个zuò_jī蛋饼的,能影响到什么生意?
卖麻花和油条的小贩礼尚往来的送来了自己刚出锅的麻花和油条,女人们围着锅炉在难得的清闲时候讲几句八卦,说起鸡蛋饼摊,麻花铺老板娘撇撇嘴,小声的提点道:“这家人你可别去招惹,都这样,谁生意好她就这样折腾谁,恨不得全天下的钱都给自己赚了才高兴。”
章母接触过不少这样的人,可到现在也无法理解他们的心理,闻言便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都是穷苦老百姓的,干嘛还互相难为,真是说不清……”
油条铺老板娘连忙说:“这你可猜错了,人家可跟我们不一样,不是专门做生意的。那个老板娘倒是就干干这个,她老公却不一样,人家在旁边的皮革厂上班的,也就每天早上来帮帮忙。”
章母朝那边看了一眼,正巧对上鸡蛋饼摊老板娘皱着眉头递来的目光,赶忙收回视线搅拌肉馅。
这一天由于准备充分,原料足够,章泽一家直到十点半才收了摊子,章父和章母负责煎包子和包包子,章泽则专心收钱,分工合作下来,收入是前一天的两倍还要多。
章父彻底叹服了,他原本想要去工地找个拉沙子或者搬砖头的工作,从这天以后就好像忘记了似的,再也没有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