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警察抬起头,这个大叔瘦削的脸上没有表情,他凝重地盯着宋奕扬,“不错。‘自由地域’与‘约束地域’的划分初衷,就是因为人们害怕那些突然就有了异能的新人类。他们比我们强太多,而且他们跟我们一样聪明,拥有智慧,甚至他们比我们更聪明。新人类的‘新’,确实可以说是人类的进化。但是新人类还是不是人,这是个问题,所以,才会划出‘自由地域’,才会出现自由地域里,新人类的行为不能去管束。所以才会发生昨晚上的那些事情。但其实,就算我们想管,也无能为力。刀也好,枪也好,多么先进的武器,在新人类的面前,能起到的作用太有限。”
“新人类拥有着人类的一切优势,还比人类多着各种神奇的异能,事实上,我们已然不能算是人类了。因为我们能做到各种人类曾经梦寐以求却没有办法做到的事情。”宋奕扬转过头看着我,“所以这就是你感觉痛苦的原因,你夹杂在人类与新人类之间,你以为你还是个人类,但是你却身在新人类的族群里面。你习惯了人类的生存方式,可惜,你必须走进新人类的生活方式中去。”
我怔住。
这番话,刀弋欢对我说过。
“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为什么走进了我们的世界,明明你身上连一点有能力的迹象都没有,明明你脆弱得要命,但是,我还是能感觉到你就是我们的同伴,很莫名其妙。昨天我第一眼看见你我就有这种感觉。”宋奕扬指着自己的脑袋对我说。
“我看了你脑中的想法,有许多东西都被你掩埋着,我能看到的并不多。”
“你!你窥视我的脑子?”我震惊!
“我也是好奇,毕竟你什么能力都没有,却敢跟滴滴打人的‘老大’对峙,而且竟然没被一招秒杀。”
我深吸一口气,但是不打算原谅他。
没有谁会原谅一个偷窥你的秘密的人。
“正好这位警察在这里,我也好跟你解释一下你脑袋中的疑问。说实话,你的问题虽然很多,但是很没有条理,所以你才会越来越盲目。”
我张了张嘴,终于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如果只管约束地域,那如果自由地域里的新人类突然有一天联合起来,对约束地域,对城市中心发起进攻,那怎么办?”
宋奕扬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着马警察。
马警察是一个保卫人民的警察,这种事情他当然最清楚。
“在自由地域,随便他们怎么闹,不过约束地域他们绝对不会想染指的。如果他们有一天有了这种想法,那就是出动守门人的时候了。”
守门人,又是守门人。
这是我第二次听到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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