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想知道自己到底为何被算计了这么多年?”
苏佩玖没有动:“若是你还要这么卖关子的话,本王可没有什么耐心了。”
她从来没有想要从别人口中得知现在自己的处境,就算是君家算计了她这么多年,她也不是一个束手无策等着被宰的人,诸多琐事,讲究的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你府上现在应该住着以为君柳姬是吧?”
苏佩玖转过身,神情有些阴沉:“看来宰相大人对本王的王府关注甚多。”
解子石对于苏佩玖的警惕只是勾唇一笑,依旧慵懒的靠在软底上面:“我只告诉你一件事情,不多说,你府上的那位公主,她不是真的。”
“上面意思?”苏佩玖上前一步,皱眉问道。
解子石摆摆手:“不说了,说多了事情就不好玩了,接下来的事情你自己猜去吧。”
苏佩玖突然想起之前银鸽最后一次跟她说的也是这么一句话,说君柳姬不是真的君柳姬,那么她是谁?
丑三是她的人,这件事情不用质疑,而且她也绝对不会相信丑三会是谁安排在她身边的人。再来,用来装君柳姬的冰棺是他们一群人在山上发现的,后来搬到平安的时候,花千还专门去给君柳姬治疗,这个期间所有的事情都隐秘不为外人所知。
君柳姬醒过来的时间也是被拘禁在暗处,直到她亲自去了平安之后才让人将她放出来的,所以解子石才能够得知君柳姬在她手上。
但是为什么他就这么笃定她手上的君柳姬不是真人?!
视线看过去,发现解子石已经从从屋内消失,她皱着眉头只好转身出去,但是到了门口之际,又遥远的传过来一声:“别忘记我们的榻上之约啊。”
苏佩玖:……“下次再这样,本王就杀了你!”
“呵……真是不懂风情。”
………………
边塞。
“什么?你说平安王失踪?”祁澈捏着棋子的手卡在了半空中,他小心翼翼的观察对面人的表情,果然看见祁墨的脸色阴沉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祁澈吞吞口水,连忙催促乐阳。
乐阳面色苍白的刚要说下去,就看见自家主子抬手:“受伤了就下去包扎,不要逞能。”
乐阳感激的下去了。
祁澈狐疑的看着走出去的背影:“他受伤了?怎么回事?”
“无字辈的还剩下几个?”祁墨将棋子丢回碗里。手自然的将腰上的翠玉捏在掌心摩挲了一下,上面有几道划痕被他磨得都有些温润了。
祁澈不自然的干咳了一声:“目前还剩下两个个。”
“宫里的无意已经被君叶夙给杀了,现在就剩下无情和无意。”
祁墨嗯了一声,半响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才开口:“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情?”
祁澈心里咯噔一声,面上却不表现出来:“四哥你说的什么话?我哪里有瞒着什么。”
祁墨只是淡淡的看他,看的他直发毛,连忙双手合十:“这件事情是无名禀报上来的,是关于那个陵墓里面的事情,我怕她泄露出去,所以让人除掉了。”
“……从今天开始将前方的寻常军撤下来,换成朱门的人,我们没有多长时间了。”
祁澈稍微惊讶了一下,随即眸子中闪过兴奋,但还是迟疑了:“四哥你就不担心苏佩玖那个女人?”
“她没事。”
“哦。”既然四哥都说没事了,那就应该没事了。
“剩下来的两个去让人管住他们的嘴。”祁墨末了又添了这句话。
祁澈嗯了一声,目光重新落在棋盘上面:“这棋还下吗?”
“不下了……”祁墨站起身,稍微拍了拍自己的袍子:“这是朱门的门主令牌,接下来的战争你自己怎么高兴怎么来。”
凌空一个牌子朝着祁澈扔过去,他慌忙接过:“那你呢?”
“你是不是要去找苏佩玖那个女人?”祁澈崩溃的叫道,祁墨不可置否。
“真是魔怔了,当真是祸水啊,祸水!女人都是祸水!”
祁墨淡笑:“我以前经常想最后我们兄弟几个会变成什么样子,但是唯独没有想到我和你会成为最后两个还算活着的人……祁澈,你以后也会遇见生命中不忍割舍的女人,等那个时候你就知道你四哥现在为何。”
“得了吧……我可不想被一个女人牵绊住脚步。”祁澈白眼一翻。
“你会的。”祁墨笃定:“因为我们是兄弟。”
祁澈哽住,他看着祁墨站在那里的样子,内心突然有些恐慌,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看他四哥的样子,就好像是马上要去寻求解脱一样。
苏佩玖回到王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她的母亲,那个总是被人说成不是真的君柳姬,结果刚刚推开门就看见那人拿着一本书看的仔细。
她一愣,推门进去。
“我有话要跟你说。”
君柳姬温柔的将书放下:“玖儿要说些什么呢?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
苏佩玖拍拍手,丑三出现在屋内,她看见君柳姬目光有些冷,但是很快被掩饰过去。
“你到底是谁?”她从来都不是磨磨唧唧的人,而且勾心斗角从来都是弱势向强势反抗,她现在绝对不能说是弱势一方。
既然如此,她也就没有必要绕那么多的弯子来套君柳姬的话。
“玖儿就算是再怎么恨娘亲,不认我,也不能问出这样的话啊。”君柳姬有些忧伤的开口。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