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大附近就这么点人,镇医院是唯一的一家正规医院,床铺很紧张。印漓一直看着点滴,到了半夜点滴终于挂完,印漓才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哈欠。景荣见状挪了半边空床出来,招呼印漓:“上来睡吧,我伤在这边,撞不着。”
印漓闻言眼神变了几变,但还是笑着应了:“成啊,不过我睡觉可不老实。”
“没事。我耐折腾。”景荣又露出那种憨厚的淳朴笑容。
印漓噗嗤一乐,也没有多想,爬上了床。病房的床跟学校的单人铺位差不多大,景荣再怎么让也只有一少半空余。印漓就只能侧着,本来是背靠景荣的,但他忘记了自己脸上的五指山,一挨着枕头就火辣辣地疼。印漓不得已又翻了个面,对着景荣。
“啧,别看我,怪别扭的。”印漓伸手把景荣脑袋推到一边。
景荣吭哧吭哧笑了笑,找了个话题轻声聊着:“你跟穆文芳关系很好?”
“嗯,我们是发小。”印漓心思敏感,一听就知道景荣想问什么,也没有隐瞒:“我妈以前给文芳家当保姆,专门照顾文芳的。那时候我也还小,就常跟我妈一起去文芳家玩,一来二去就熟悉了。我爸妈在我一岁多就离婚了,所以我家里不知道我认识穆家的人,我也不想告诉他们,不然又是一堆事了。”
“我明白。”景荣轻声说道:“印漓,我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
印漓愣了一下,然后低声笑了起来:“景荣,你知道你这种叫什么吗?”
“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