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子找到宝珠的时候,看到她正趴在老族长床榻边熟睡,一夜一天没有合眼,此刻的宝珠疲惫不堪,水灵子没有吵醒她,转而看看老族长和老三有没有中毒的迹象,一切无常,他趴在宝珠另一头睡了。雪山部族营地在缩头鱼虱离开后已经太平。
闲言不表,话分两头,再说那冲向正中大雪山两个兄弟。
老大镇山族回骑着宝马绝骑,不消半炷香时间便追上了镇山族雪,二人一前一后,你追我赶,待镇山族回拦下自己兄弟时,二人已经来到了大雪山正中间,镇山族雪看大哥不惜骑着绝骑来追自己,心中惭愧之情更甚,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却不想镇山族回在漆黑中打望四周道:“二弟,你拿回来的锈剑便是在这边发现的?”
雪山中圆月映衬,倒还不是很黑,镇山族雪手中火把已经熄灭,他从马的挎包里取出一跟木棒,木棒头用布包着,他小心翼翼的拆开布,从里面拿出两块石头,来回打两下,布立时便着,原来那布用油浸过,他此时一点着,便又成了一个火把,看样子老二镇山族雪早已打定主意,在守夜时候便要展开追杀。
“是的,大哥。”镇山族雪缓缓回道:“我破阵时候,便是在那里拿到锈铁的。”他说着话,用手指着南面的山峰,继续道:“那笨鸟死的蹊跷,我就打算去看看云中冻骨有没有事,就在洞口发现了锈剑。”
“果然是这样。”镇山族回道:“你记不记得,那天水灵子为什么给我们讲,阴阳相生相克的道理。”
那天是军事会议,对镇山族雪来说,会上的话根本不用回忆,他都能完整的背出来:“是觉遥异人在火盆里画了一幅画,然后放了两块圆骨,水灵子异人看到后,说是个八卦,然后给我们讲的。”
“不错。”镇山族回道:“那天我们是在画雪山地形,他们二人没有在雪山里待过,来了还不足三天,除了和笨鸟遭遇之外,就一直在部族里待着,可即便如此,他们已经知道我们先前有八块地方可供迁徙的地方,而且指引你也顺利破阵,可见他们说的一点都没错,既然这大雪山正中的南面山峰有云中冻骨,那北面的山峰上也该有东西才是,而且这东西应该是不利于我们的。”说完,镇山族回抬头望向北面的山峰,虽然是在黑夜中,但它的轮廓依旧狰狞骇人。
镇山族雪恍然大悟道:“对,阴阳相生相克。那大哥你的意思是?”
“哈哈哈。”镇山族回道:“别装了,你连火把都准备好了,难道不是和我一个想法吗?”
说着话,镇山族回用手指向身边不远处,缩头鱼虱群爬过的痕迹道:“这群畜生一进入雪山竟然跑的如此之快,现在上面情况不明,部族里也没有人上过这边山峰,我们要小心微妙才是。”
镇山族雪点点头,二人打马上前,沿着缩头鱼虱群爬过的痕迹走,可走着走着便发现,走进了一个狭窄的小道,四周则是陡峭的冰壁,别说马展不开翅膀,就算是能踏上去也极难站住,二人无奈再掉头出来,围着周围能上去北面山峰的几条路,来来回回的打转,却发现每个地方都一样,这一转便已经是天蒙蒙亮的时候。兄弟两无可奈何,镇山族回已经找不到原来的路,由老二镇山族雪带着,回到雪山部族营地。
太阳还藏在雪山背后,但大地已经清晰可见。铩羽而归对勇士们来说,实在难以接受。
刚回部族,巡山营的人还在用火围着马厩,好几个人来来回回在营地两头走动,脸上冻的通红通红,其中就有觉遥,他们便是由觉遥亲自带队,在营地里值勤站岗巡逻的哨兵。
镇山族回回来后,只是嘱咐巡山营的人安置好绝骑和其他的马,他和镇山族雪两人,此时又是累,更是士气低落,除了和觉遥打了个招呼外,便不言不语回到了各自的帐篷,觉遥不知道跟着他们谁去,只好帮着巡山营的人一起干活。
挫败以前受到的太多,原本不算什么事,但可怕的是在有了巨大的希望之后,偏偏一切落空,这就让人很难接受。
觉遥不言不语,只是帮着巡山营的人干活,忽然间,他发现自己胳膊上很疼,像被火烤一样,只听这时巡山营的人高喊:“异人,异人,你看看你的身体,怎么和上次水灵子异人的一样。”
觉遥低头,发现自己半个身子已经透明,他隐约觉得自己要回阴宫了,一脸惊恐的对大家说:“等着我,我很快便会回来的。”话一说完,觉遥原地消失不见,水灵子从雪山回到了阴宫。
但觉遥没有回到阴宫,而是在一声:“啊!”之后,从宿舍床上爬起来,他右手捂着左臂的青澕,再看周围,却发现李明知手里拿着个打着的打火机,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就是想看看你的纹身到底纹了个什么。”他身边还站着个周志强,捂着嘴偷偷笑着。
觉遥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你等坏了我的大事。”
这下周志强再也绷不住了,他放声大笑,李明知以为觉遥没有生气,用这种开玩笑的口气,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于是也接着觉遥话说:“臣,死罪死罪。”
李明知话说完,觉遥才想起刚才在雪山部族,他觉得左臂烧的疼,一定是被李明知手里的打火机烧的,他一时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此时雪山部族的人看到他凭空消失,会怎么想,自己会不会变成上一个莫名其妙的消失的异人?还有水灵子,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