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老三无论如何洒脱,哪怕连带他的坐骑黑马也和他一样嚣张,以他们的力量是无法对付双吻蝠鲼的,即便是雪山里的猎户们全都出动,也还是无法对付,不然早都消灭了。原因很简单,双吻蝠鲼高高飞翔在天空中,老三他们胯下的坐骑虽有翅膀,可毕竟只是为了加快跑动速度而生的,不能持久飞在天上,就像小妹和水灵子骑着白马逃跑的时候,白马也是飞一段然后重重落在地上,再次腾空而起。
唯一可以凭借的是雪山中的其他蝠鲼,可是这些家伙胆子太小,完全一副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打你的,我躲得过去就躲,躲不过去就跑的怂样,不像鲎在关键时候还能救人一命。
雪地上,大耳朵留下的酒具里的酒已干,黑马像是没有喝够,不情愿的慢慢起身,老三检查一下他胸前竹筒的背带,看结实不结实,貌似他背后背着的竹筒里,是他这两年在大雪山中苦练,研究出了什么秘密武器,转身上马,老三的身手明显好过其他人。
远处双吻蝠鲼似乎并不急着要干掉老三,飞的近了它竟然和四周其他的蝠鲼一样悠哉悠哉起来,老三露出一个冷笑,他也打马向前,慢慢朝着双吻蝠鲼走去。
不一会儿,只见双吻蝠鲼的尾巴再次开始探测,老三看在眼里想在心头,两年前那根巨大无比的尾巴摇摇摆摆间,炸平了原本安宁祥和的雪国,是的,那是他的国,属于全部雪山部族所有人的国,从那之后,雪国就再也没有建立起来,一瞬间,所有的国仇家恨涌上心头,这个机会他等了两年,等的太久了,也等的太辛苦了。
老三双眼通红似是要喷出火,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像二哥怀里那样的小羊角吹起来,声音响起,双吻蝠鲼的飞行的速度明显加快了,老三大喝一声:“绝骑!”黑马身上撑出两对翅膀,不同于大哥他们的白马翅膀展现出的笨重,老三坐下的黑马,撑出的翅膀要小很多,黑马整体更像是希腊神话中的珀伽索斯。
双吻蝠鲼再次发动它招牌性的直线电流攻击,老三驾驭黑马跑动的速度明显要比马队的人快很多,一击未中,但见黑马竟向雪山跑去,这是个非常危险的行动。因为当黑马跑在大道上,即便是马队的那种速度,双吻蝠鲼也不易击中他们,但向雪山跑去则大大不同,因为即便双吻蝠鲼打不中,因爆炸而产生的巨响和冲击波,会引发深层次的雪崩,一旦这种雪崩出现,就算是会飞,雪山下的大道也会被迅速淹没,到时候的积雪丈余,仍你有通天彻地之能,想在上面前行,无异于痴人说梦。
老三似乎没有要拉住缰绳阻止黑马的意思,他只是自顾自的吹着嘴边的小羊角,声音从未停止,双吻蝠鲼看着黑马冲向雪山,但迟迟没有攻击,就像它之前没有攻击在空中的觉遥和水灵子,而是攻击他们身下的蝠鲼一样,再等黑马冲的深了,双吻蝠鲼只要向雪山正中发出一道直线电流,那么雪山会完成它所有的工作,甚至连它补上一刀都不需要。
黑马的速度越来越快,不到一会儿,它竟然冲过了半山腰,双吻蝠鲼蓄力一发,只听“轰隆”声大作,溅起能遮盖整座山的飞雪,大雪崩已经触发,双吻蝠鲼在空中开始摆动尾巴,这个巨大残忍的家伙竟然想看看自己是怎么玩死、折磨死老三的。
伴随着大雪崩的触发,四周的蝠鲼都慢慢降低了飞行高度,最后停在低空中,看起来他们是安于享乐的一群,因为大雪崩过后,最新鲜的空气将飘散出来。
双吻蝠鲼或许已经等不及要看看自己的胜利成果,它也降低飞行的高度,停在半山腰前,尾巴依旧摆动着。
“咻”的声音从雪崩的怒吼里传出,听起来非常让人意外,那声音过后,竟然是黑马从满天飞雪中冲出,双吻蝠鲼似是不可思议的看着黑马,它竟然能踏雪而行,再待瞧清楚时,哪里是什么踏雪前行,黑马脚下有很多只鲎为它在空中铺路,这条由鲎铺设的天路,目标明确是双吻蝠鲼的背部。
双吻蝠鲼尾巴不再摇摆马上绷直了,但终究它不能向自己正前方发射,它再次蓄力对着老三和黑马,要发出那恐怖的直线电流,距离尚远,足够时间将老三和黑马击成粉末。只可惜,在双吻蝠鲼蓄力之前,前方铺路完成的鲎,旋转飞行,将尾部周边的利刺射向双吻蝠鲼的两条舌状鳍上,双吻蝠鲼并不理会,依旧准备开始蓄力,但一只鲎不要紧,要命的是不断有鲎尾部的利刺,深深的扎进它鳍上,蓄力没有完成,老三已经骑着黑马上了双吻蝠鲼的背部。
老三跳下马,脱掉外套,原来他身上裹得的厚厚的,但里面穿的不是衣服,而是捆着一圈一圈的麻绳,老三将麻绳摊开在双吻蝠鲼背上,两根齐长的麻绳,并且两根的麻绳的一头都有一个铜扣,老三再将背上的竹筒卸下,将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出来,竹筒里有三样东西:一个长约他半臂的毛笔盒子,一叠崭新的白纸,还有一根和毛笔盒差不多长的棍子。
这第三样便是雪国三宝之一的镇山棒,这镇山棒并非普通的棒子,它能拉开自身长度大约二十倍,拉到极限的时候,它更像是把极为锋利的巨剑。当年雪国立国时候,能在短时间里轻松砍倒大片的树林,全是凭借着它。
老三迅速将两条麻绳的一头分别系在黑马翅膀根部,麻绳带着铜扣的一头则扣住已经拉开了的镇山棒上,他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