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赛越想越担心,瞧著口袋底部那点鲜血,更加是不安。
虽说是自卫,可对方还没开始抢劫啊,顶多就是掐了他一记脖子,如果他真把对方砸死了,没准还得摊上个误杀!!
从实习医生格蕾忽然变成越狱,转台也没那麽快吧?!
於是不安的骆医生盯著鲔鱼罐头咬牙切齿了好一阵子,终於猛地站起来从壁橱摸出一个手电筒打开门奔了出去。
那颗孤零零的小苹果还被遗弃在那里,骆赛轻易地找到了刚才发生险情的那个墙角。
小心翼翼离得远远的打开手电筒,一束光芒照亮了那片墙角的位置。
一个年轻的黑衣服青年侧著脸半靠在那里,额头破了皮流出了鲜血,显然是被刚才的攻击打昏了过去。
在确定对方没有清醒过来後,骆赛才又走近了一点。
青年有一张端正英俊的脸,西方人的容貌看上去棱角分明,眉眼看上去非常的年轻,不过穿著方面不敢恭维,一身的黑色,如果脸也包上的话那就完全隐没在黑暗中了,骆赛忍不住心里吐糟,一个西方人扮什麽忍者啊!
虽然有人不可以貌相的说法,可这样的一个青年与其说是变态杀人狂或者抢劫犯,还不如说是个离家出走的失足青年……骆医生觉得自己之前很可能是误会了,没有太多家庭观念的年轻人处於叛逆期离家出走那是常有的事。
自己怎麽会这麽冲动呢,没把事情搞清楚就把人直接给敲昏了。
骆赛瞪著躺在冰凉的地上的青年。他不想当圣母啊,可也总不能把人丢在这里,要真来了个变态杀人狂把毫无反抗的青年拖回去杀了分尸,搞不好首先自己就要成为头号嫌犯……
犹犹豫豫,计计较较了大半天,骆医生终於无比痛苦地凑过去,把那个人的手臂搭上了自己的肩膀,半拖半架著往自己的诊所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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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阳光透过了阁楼的窗户,落在睡得正香的骆医生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