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享受的是贵宾级待遇。
十三岁之前,母子俩还没被苏家接来,迟恒从来不知道还有这种。但任何世家都是这种行事作风。就算迟恒觉得不自然,但他已经进了这个圈子,那就得去适应、习惯,否则他倒成了不合群。
其实,迟恒之所以打算和陆铭衍互不干涉、相安无事是有原因的,因为他觉得,他们或许是两个世界的人,格格不入,无法真正交融。倒不如他们一直相敬如宾,恪守原则,能一直保持这种平和而稳定的关系。
迟恒虽说是名正言顺的苏家少爷,但是在外人看来,尤其是在那些尖酸刻薄的人眼里,迟恒和他母亲就是走了狗屎运的暴发户。一个没什么出身空有一张脸的风骚女人,祖坟上冒青烟了,竟让她成为苏氏老总的第二任妻子。
那个圈子看着光鲜亮丽,但内底子永远不乏这种尖刻刺耳的冷言冷语。
不用说,在这一层楼看病的人,多多少少有点身家背景,迟恒一想到在这里很有可能碰到熟人,就觉着头皮有些发麻。他只想赶紧检查完,然后赶紧回家。
迟恒正站在肝检窗口处拿自个的单子,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你怎么会在这?”
真是不想什么就来什么,迟恒姑且当做没听到,他没有转过身,而是八风不动地继续在单子上填写个人资料。
可是耐不住某些人就是天生好事,不闹腾两下就浑身不舒服。
苏钰摆出一副阔少的架势大步走过来,高档皮鞋在地上砸的“吭吭”直响,他在迟恒身边停下。
“还真是你啊,大老远的我以为自己看瞎了,真是碍眼啊。”故作诧异的语气里带着“你就不该出现在这”的轻蔑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