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探不清那边的虚实,索性咱们也不让那边料到咱们的虚实。”李谨道,“我已同牧秋说了,明日让红枫营留守。我并未告诉他缘由,怕他追问。届时我与于允佯装攻城,到时候我寻个时机绕回来,若他们当真计划袭击红枫营,我便与牧秋里应外合。你跟在牧秋身边,若当真有人袭营,你便同他说出我的安排,否则,便算了。”
“王爷如此安排,是信了那人的话?”沿济道。
李谨道:“今年的雪比往年迟了近两月才下,他一言便说中了日子,我不敢不信。可是若当真只是依他之言没有后手,我又不大放心。如此安排,就算他是那位派来的,红枫营也不会有大碍。”
沿济点了点头,道:“那火雷之事呢,王爷可信?”
“信与不信都没什么紧要。我所率主力若不在场,红枫营又不出现,他们应当不会引燃火雷。我让于允留心便是。”李谨道。
沿济自李谨处出来之时,天已黑透,雪小了些,却依旧没有停。他踏着积雪,在营中徘徊了许久,最后停在了看押覃牧秋的那处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