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父皇下旨授意,否则我怎么敢让郡主住在王府呢?父皇说,郡主新丧,回娘家住不方便,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郡主自幼与我要好,暂住厉王府最好不过。”
萧辰锦有些惊讶自己这个弟弟的缜密,他以为自己是设圈套的人,而现在他确实走进圈套的人。
“二哥若是不信,自可进宫面见父皇。此事没有张扬,也是顾虑到郡主的心情和处境。”但公开也没什么,就是一个出嫁的女人回娘家而已。虽不符合lún_lǐ纲常,但普通百姓尚且爱女,皇家郡主出格一些又有什么呢。
顾青罗回景国定居是齐皇允许的,没什么不妥。
忽然间萧辰锦意识到,这是一场图谋好的陷阱之类的。他们早就做好了各种准备来应付人们的问询,如果不是萧辰锦也会是其他人。但只要搬出皇上来,任何人都会哑口无言。但萧辰越的确掌控者顾青罗,甚至有可能掌控着战争的输赢。
萧辰锦猛然意识到在这场争储之中,萧辰越已经率先动手除掉了萧辰佑。
“既然六弟如此保证,那二哥也无话可说。”萧辰锦淡定的掩盖震惊之情,从位置上坐起来就要离开。与顾青罗将要错开的时候,萧辰锦忽然说:“本王得见丽阳公主的第一眼,总觉得她站得很像郡主。可如今看来,不过是郡主像公主罢了。”
毫无来由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等人走了顾青罗才抬头问萧辰越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及不上那个寡妇一分一毫,无论是勇气、智谋还是胆量,你都及不上她。”萧辰越像是解释,也像是阐述般的说。
“不可能。”顾青罗一点也不认同这样的说法,甚至为此而生气。
“她的胆量连父皇都要相看三分,典当嫁妆救济灾民,口口声声要废奴却手起刀落的取了性命。一个人去战场,全身而退不说还敢独自呆在天花病人之中为他们治病。你倒是说说,这哪一点是你可以比得上的?”萧辰越收敛那副虚弱不堪的模样,带着几分好笑盯着顾青罗:“本王虽然没怎么接触过这位嫂嫂,但根据她的为人来看。如果你们处在同一个位置,嫂嫂肯定不会像你一样当自己是个有利用价值的棋子。说不定她会忍辱负重,找时机带兵杀回齐国,把所受到的侮辱还给齐国人。二哥是对,你及不上那位一分一毫。”
傅云萝当自己是个下棋的人,而顾青罗则当自己是个棋子。
“敢问厉王,我就那么不堪吗?”顾青罗不服气的问。
“你不是不堪,而是五嫂太过高尚。她不会让生命没有意义,更不会让别人的生命没有价值。军人要死,就要死在战场,而你白白枉送我景军多少人命?若这是你的计谋倒也罢了,兵不厌诈嘛。可你只是因为憎恨我父皇,想让景军输掉战争而已。”
立意不同,境界也就不同。
“难道不行吗?”顾青罗问道。
“不是不行,你已经成功了,不是吗?”萧辰越摆出安抚的笑容对顾青罗说:“事已至此,郡主的身份已经被拆穿。厉王府就不比再去了,郡主回家吧,老夫人很想你的。听闻之前因为长得太过相似,老夫人常常让五嫂过府去玩。不知道五嫂是否已经取代了郡主在家中的位置。”
“厉王什么意思?这是要过河拆桥吗?你就不怕我把话说给皇上听?”顾青罗难掩气愤,声色俱厉的质问厉王。
“郡主可别冲动,你要记得事情如果败露,遭殃的不会是我。而是忠烈侯府,你父亲和弟弟带兵打仗,他们是要负责任的。”
而萧辰越可以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就算不那么干净,他是皇子,又是一个病弱的皇子。
无论顾青罗多么的愤恨,事已至此,该告一段落了。
春分的时候,鲜罗人退兵八方城外。按照他们的话说,景国死了一个皇子,虽然没有赢得土地,但已经胜利了。景军在度过战争、寒冬和饥饿后,剩下的人数不及出征时的三分之一。
荣王与对方将领签订停战书的那天夜晚,傅云萝终于没有再听见女人的哭声,睡的很安稳。
几股线搓在一起,当毛线用。府里的铁匠做了个更好的钩子可以让傅云萝钩织,她弄了个晴天娃娃挂在房檐下。
“公主,这娃娃真好看。”珠儿一脸赞叹的望着娃娃说。
“去济世堂买点千年人生、万年灵芝之类的,让人送宫里去给太后。听说这次挺凶险的,也不知道撑不撑得过。”记得上一世的时候,似乎也是差不多时候,太后没了。
太后的死直接造成了第一次太子之位的正面交锋,谁是正孝子哭丧,谁来为太后扶灵……
“李嬷嬷昨天就买好了,明天就送进去。”珠儿想了想又开口:“公主,柳先生最近怎么不来了?”
“先生自然是有他要忙的,有事没事就往府里跑,那是闲的。”
柳七必须要保持和莺莺的见面,让萧辰锦看起来她仍然有消息来源。而且最近是真的闲,顾青罗就那么正大光明的回了定远侯府,酝酿那么久的阴谋阳谋根本没派上什么用场。这大抵就是人心,总会有出乎意料的事和想法,总不会如人愿的发展。
“当然是父皇下旨授意,否则我怎么敢让郡主住在王府呢?父皇说,郡主新丧,回娘家住不方便,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郡主自幼与我要好,暂住厉王府最好不过。”
萧辰锦有些惊讶自己这个弟弟的缜密,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