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唐看着罗逊做好的吊床,猛地一拍脑袋:“我怎么就没想到做吊床呢。”他兴奋地爬进吊床里,晃来晃去的,别提多舒适了。
罗逊左右观察了一会儿,便对姜唐说:“你下来,我还得改造一下。”
姜唐从吊床里下来:“怎么了?”
罗逊将缠在墙壁木头上的树藤解了下来:“这个不行。”
“怎么不行?我觉得挺好的。”姜唐有些不理解。
罗逊将藤绳从木头的缝隙间穿过去,然后系在了屋外的大树上:“这样可以了,咱们的房子本来就不算结实,我怕摇晃得久了会散架。”
姜唐笑了起来,可不是嘛,差点就忽略这点了。床的问题就这么解决了显得最兴奋,也不出去爬树玩了,吃饱了就跳到姜唐的吊床里睡着,它最喜欢荡秋千,见到谁进屋来,就要“叽叽叽”叫几声,让人推着它晃动一下,左右摇摆着,别提多享受了。
罗逊又给屋子做了一些修补工作,用树叶毡在屋顶上,这样就不会漏雨,将房子一些不完善的地方修补好,得空还用刀子刮屋内木头上的树皮。当时房子建得匆忙,根本就等不及刨树皮,所以屋子里显得有点暗。剥了树皮去了之后,就露出牙黄色的树干,比黑褐色的树皮看着顺眼多了。
姜唐没事的时候也跟着罗逊一起剥见他们都剥树皮,便也跟着一起,它的尖爪利牙比姜唐的手好使多了,一边剥一边当磨爪牙了。两人一鼠忙了两天,终于将屋里的树皮都剥了,原本黑洞洞的屋子里变成了象牙黄,看起来要亮堂多了,也漂亮多了。
湖水终于退到原来的位置,消失了好几天的飞禽走兽们又陆陆续续回来了,仿佛只有水位降到那个位置,动物们才觉得是安全可靠的。湖里的鱼也开始回归了,又能见到有动物在浅水区捕鱼了。
罗逊的伤彻底好了之后,包揽了所有的力气活,包括打猎、采集、打水等。姜唐则负责钓鱼、挖地瓜和做饭。两人终于不用再为生存大计疲于奔命了,日子一下子变得清闲起来。
一天中午,姜唐正蹲在灶前烧火做饭,突然飘来了一阵急雨,将姜唐淋得手忙脚乱的,拿着锅盖,一会儿顶在头上给自己挡雨,一会儿又盖到锅子上:“有没有搞错,怎么突然下起雨来了。”
正在给姜唐做案台的罗逊扭头看到姜唐的滑稽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姜唐扭头瞪他一眼:“笑个屁!再笑就不给你做饭了。”
罗逊眼睛弯弯的,没有说话。当天下午,罗逊就叮叮咚咚地忙活起来,给姜唐的厨房搭建了一个宽敞的棚子,将锅灶遮挡起来,也将柴火遮挡了起来,这样就不怕下雨了。姜唐看着他给自己修好的厨房,哼了一声:“算你还识相!”
两人的生活稳定下来,姜唐不再满足于简单的肉食,他开始变着法子捣鼓各种好吃的。这天姜唐挖了一大堆地瓜,他先用刀子将洗干净的地瓜切成小块,放进盆里,叫来罗逊,将盆和一根削好的木棒交给他:“来帮我个忙,用这个将它们捣碎。”
罗逊不解地看着他:“捣碎?”
姜唐点头:“对,捣碎,捣得粉碎。”
罗逊不知道姜唐要做什么,但是他安排给他的事还是照做。地瓜捣碎之后,加水搅拌均匀,姜唐用仅剩的一块干净纱布将地瓜渣过滤出来,等地瓜汁完全沉淀下来之后,滗去上面的水,剩下的就都是淀粉了。姜唐将淀粉收集起来,用水和匀了,在抹了一层油的锅里倒入薄薄的一层,烙出饼来,就成了香喷喷的地瓜饼。淀粉是灰白色的,烙出的饼却接近于灰黑色。
罗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烙饼看:“这能吃了?”
姜唐笑:“你想吃也可以,不过这没什么味儿。等我煮了才有味道。”他用木铲将烙好的饼铲出来,放在砧板上。
罗逊看着那块饼,心里有些好奇,但还是克制住了没动却等不及了,它迫不及待地啃了上去,结果刚出锅的饼烫得它“叽”一声跳下台子。逗得姜唐都和罗逊都笑了起来,姜唐说:“叫你贪吃,活该。”话虽如此,他还是切了一小块吃了两口,发现除了有些香味就没别的味道,便不再感兴趣,也不偷吃了。
姜唐将大部分淀粉都烙成了饼,留了一小部分以后用。用刀子将淀粉饼切成了粉条,用野蒜代替辣椒,一种没熟的酸果代替醋,加上肉馅儿,放上野菜,做了一锅简易的酸辣粉。
罗逊好奇地见他什么东西都往里加:“这个是什么?”
姜唐瞥他一眼:“酸辣粉。”
罗逊从来没见过这东西:“这是贝克餐厅的做法?”
“不是,我自己瞎想的。”姜唐说,他不知道当初地球上的饮食有多少还保留了下来,这种街边小吃,估计能保留下来也不容易。
姜唐给罗逊夹了一碗酸辣粉,给自己盛了一碗条推着它的碗凑到灶边,也早早等着了。姜唐给它夹了几根粉条:“这个口味有点重,你能吃得来吗?你先尝尝。”
显然是嫌少,不肯走,溜溜的小眼睛瞪得滚圆望着姜唐,姜唐笑了:“真是贪心的家伙。”他又给它弄了一勺子肉这才作罢。果然,它刚吃到嘴里,就连打几个喷嚏,重心不稳,还扑翻了自己的饭盆。把姜唐逗得前仰后合,罗逊也非常不厚道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