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总有人不识趣,大咧咧地囔出来,“有人作弊!”
秦邵弦是秦长老的孙子,那也就算了,凭什么一个穷酸鬼也能踩在他们头上?赵家算是修真世家,在几大宗门都有数得上的子弟,或任长老,或为内门弟子,这回赵承智来祁连宗,却是冲着楚南泽去的,有门路的都知道这一位今年动了收徒的心思。
哪怕姓秦的夺了第一,也只会入执法长老门下,赵承智仍可脱颖而出被南泽真人选中,他可是金属性的单灵根,最适宜修剑道。偏偏横空出来一个野小子,还和先前问心路前的女修认识,难怪能先一步到峰顶,这回又作弊!
秦邵弦恶狠狠地瞪过去,冷笑道:“你没收你那两跟班的东西?”
赵承智一挑眉,“莫非不许人结伴而行?”
与之相反,若没看错,姓秦的跟野小子却不是同一路来的,哪来的结盟?
“我的分够了。”炎祈边对秦邵弦点点头表示谢意边说道,一点没有生气的模样,作为一条汉子,他还是很有风度的。
即使在种马文里,趾高气昂的大少爷是炮灰,妹子却可能是傲娇嘴硬大小姐的设定嘛,不喜欢就走远点好了,让一让无妨。
挑衅了没人搭理,赵承智觉得无趣,只当有人嘴硬,且看到时在诸位峰主前记了分之后,野小子要怎么收场吧。
难道各个祁连弟子都会被一个野小子哄住了?
是啊,且看吧。
☆、第九口锅
赵承智是认为炎祈怕事了,又顾念着诸位峰主都要来了,得留个好印象,这才消停了,要是他知道炎祈的心理活动,说不定会扑上去活撕了这家伙。
没有男人会愿意被比作娇滴滴的小娘子的。
况且在炎祈眼中,大部分非兽人都没有赵承智那么麻烦,除了不能兽化,体力略有不如以外,非兽人也是实干的一把好手,哪里会总唧唧歪歪的?真要找麻烦,那就出手干嘛,这么不痛不痒说两句立刻要被打脸的话有什么用?
当然是立刻要被打脸,炎祈伸手按在腰间的皮囊上,上辈子虽说走的终点男主路,但是打脸情节似乎不那么正宗,想想他的人生赢家之路就要从此开始,还有点小激动呢。
有收徒意愿的几位峰主和长老都等在大殿里了,一个个都端着样子,一点看不出他们盯着天机镜观察了那么久。核对任务不必他们亲自动手,自有弟子代劳,一个个轮过去,然后大声报出分数。
而参加试炼的人,只需要等着上首的人挑选了,没有被选上的,走到这一步,只要及格至少也会是内门弟子了。
修真之人一般都不显老,就连最严肃的执法长老,秦邵弦的爷爷站在那儿,也是个面容冷峻的中年人,还是因为气质太沉郁,才老成了几分。而长身玉立,单手执剑的白衣剑仙,无疑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一个。
赵承智偷眼往上看,那里站着最年轻的金丹真人,也会是最年轻的元婴,莫怪他父母在发现自家儿子有机会拜其为师,都深感幸运——这一届收徒大会,有谁比赵家嫡孙更出色呢?
顺着赵承智的目光,炎祈光明正大地看过去,一时竟为那人风采所摄。
那是楚南泽,明明之前听说这个人的时候,炎祈还从记忆里搜刮出首诗来,笑过“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真是好名字。”
然而见了楚南泽,就能够想象出他的剑光有多锋利,随即忍不住去想他光寒十四洲的那一剑。这是一个强者。
似乎是发现被窥探了,楚南泽略微偏头,从赵承智身上掠过,停留在炎祈身上。
是那个有趣的小少年?他忍不住抿了一下唇,嘴角倾泻出些许笑意来。收这孩子为徒,或许会挺有趣。
收徒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楚南泽移开视线,又是神游天外的模样。
“秦邵弦,任务一百分,锦囊二十分,共计一百二。赵承智,任务九十分,锦囊四十分,共计一百三。”顿了一顿,记分弟子看向炎祈递过去的东西,迟疑良久,“炎祈,任务……三十分。”
大殿里猛地安静下来,几位赞过炎祈的峰主都看过来了,毕竟不可能一直拿天机镜盯着炎祈一个人,所以他们对炎祈后来做了什么都不知晓,难免吃了一惊。
其中尤以秦长老为最,他指着地上沾着泥土的杂草,不可置信地问道:“这是什么?”
要不是其中还有几棵残缺干瘪的灵草在,给零分都抬举了。
“止血的药草。”炎祈自己采的就是亲身试验过的止血草。
修士受点皮肉伤,是能用灵力止血的,仅仅能止血的草,跟杂草也没甚区别了。
赵承智变着法儿准备找存在感,据说剑修都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他对着炎祈就厉声道:“止血草是什么草?另外那干了的灵草,莫非是你从外面买来的吧。这可不能算分。”
“哦。”秦邵弦很生气,炎祈倒是无所谓啦,他本身就放弃了任务,只是时间有多才顺手弄了草来的。
赵承智被气的眼前发黑,“这就是你的解释,你……”
“锦囊一百四十分,共计一百七。若真有本事料准题目自带灵药,也是人家的本事。”记分弟子是被秦长老打了个岔,否则早把最终结果说出来了。
他对炎祈笑了笑,有点苦恼以后大概买不到特别好吃的各种肉串了,因为小店家应该不会再开摊了吧。
核心弟子修为更高,资源也更多,所以逛山脚集市的次数少极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