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原也上了岸,摸了范秋明好几把屁股,范秋明用脚一蹬,说,“你给我屁股涂点花露水,昨天晚上差点被蚊子吃了。”他屁股上有一大块红斑,他用手挠的,还是痒痒。初原倒了一些花露水在手掌心,猛的朝范秋明屁股一拍,那两瓣肉颤悠悠的晃动着,范秋明觉得他那一巴掌也算缓解了一份痒意就没计较。
初原趴在另一边,转过脸跟范秋明说话,范秋明鼻头一皱,说,“初原,你嘴巴里臭死了。”“还说我呢,你也一样臭,咱们三天两夜没刷牙了。”初原摸摸身下的衣服口袋,好容易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烟盒,倒出来的只有一根香烟。
“凑活着两人一块吸吧。”范秋明吸了一口,初原又把烟夹过来,塞到嘴里吸了两口,又塞到范秋明嘴里。
“今天去弄点钱吧。”范秋明说。初原吸着最后两口烟,烟头烧到手了,他才扔掉,朝范秋明吐了一口气,问,“还臭不臭?”
“我每回跟你商量大事时,你总要找点小事烦我。”范秋明摸了一把头,说,“不仅仅是口臭,我看我们的头发也要油腻腻的了,烦人!”
第 3 章
“哼!我更烦,昨晚上那个瓜哥要是闻到了我的口臭,我撞死算了。”初原懊恼的揪着草根,说,“今天早上我还跟他说了几句话,靠他那么近,你说他能不能闻出来?”
范秋明抓了几下屁股,说,“人家害羞的要死,哪能顾的上你的口臭,你的节操不要走一路掉一路,那么纯情的一个小男孩,你别害人家了。”初原只管笑,见他总抓屁股,就把脑袋贴到范秋明屁股上看了几眼,说,“别抓了,都破皮了,万一感染细菌死在这里太不值了。我给你捏捏。”
初原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那块红斑,或者是用力的摁压,“你屁股长的不错,像我们昨晚吃的那个大西瓜。”范秋明一低头,噗噗一笑,说,“初原你要点脸。”初原笑嘻嘻的松开那块红斑,用牙齿轻轻咬了一口,说,“我要脸做什么用呐?”范秋明笑骂道,“我让细菌把你感染死算了。”
初原光着身子在一棵树根前撒了一泡尿,范秋明不跟他胡闹了,把衣服捡起来穿在身上,他们早饭没吃,肚子闹的厉害,昨天的鸡肉还剩了点,不过温度这么高,肯定坏掉了。
“初原,把衣服穿了,跟我走。”范秋明把衣服扔给初原,初原掂了几下性/器官,跟范秋明说道,“我内裤呢?”“在我身上呢。”范秋明招着手,让初原赶快穿了裤子和衬衫,初原又掂了几下那里,两只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范秋明看,“操/你妈的,我的比你大,你不要显摆了,不就一条内裤吗,今天偷了钱我就买十块钱三条的送给你。”
初原套上了裤子,双腿间凉飕飕的,他问范秋明,“你内裤呢?”
“扔了。”
“为什么扔掉?我们什么境地,一条内裤对我们而言是多尊贵的资产,你知道吗!”
范秋明点点头,说,“昨晚吃瓜太多了,夜里没来及脱裤子就尿出来了,被尿淋过的内裤还能叫内裤吗?我扔孙河里了。”初原后退了两步,捂着嘴唇,可是范秋明沉郁着脸,他愣是不敢笑,活脱脱把笑憋回去了。
看头顶的太阳,大概有十一二点了,正是午饭的时间,初原想这光天化日怎么偷东西,范秋明在前面忽然一转身,初原撞了上去,鼻子碰鼻子,嘴巴碰嘴巴,范秋明摁了脑袋,说,“你不要老沾我便宜,眼睛不准再盯着我屁股看,你看看我的脸。”
初原的大眼睛转了几圈,范秋明问,“像不像村里人?”初原摇摇头,说,“外形上看是符合的,你一向是农村结合部的长相,就是气势太流氓,不像农夫。”范秋明低着头,说,“今天我们先去混一顿吃的。”
农村的红白喜事都要大肆操办,雇一帮吹喇叭的吹吹打打,支好几个帐篷,请人吃饭,假使有几个陌生的面孔穿梭其中,也不太引人注目。范秋明和初原挤在人堆里,看见台面上有几包烟,那是主人家放那里,任人抽的,初原一个转身,把两包刚拆的烟塞到口袋里了,没事人一样追赶着范秋明。
范秋明正往主人家的屋里走。这家的儿子今天娶亲,屋里屋外全是人,也有人抓着他问是谁,“我和新娘子是同学。”哦,原来是同学,难怪有点面生,有人递给他一杯茶。
范秋明和初原窝在人堆里,见到打火机和香烟就往口袋里塞,瓜子葡萄干也往手里抓,活脱脱两个饿狼。
农村结婚乱噪噪的,各方亲属和村里人挤在屋里,等到新郎新娘出来了,还有一个小男孩抱着公鸡去迎,新郎给了小男孩两百块,然后新人又是一阵磕头,天!磕一个头值好几千块,初原恨不得代替新郎去磕头。
磕完头酒席开始了。乌压压的一群人挤在圆桌边,初原数了一下,总共有十三个人,连夹菜都会碰到别人的胳膊。
本来吃的很好的,可是桌上有一个小男孩,人家刚上一碟花生米,他就把那碟花生米倒在自己的酒盒子里了,再上一碟芝麻片,他又咕咚咚倒盒子去了。一桌十一个女人,外加范秋明和初原两个男人,全都不说话,因为这孩子小,大家能怎么说呢,他奶奶眯着眼像没看到一样。待到后来上了鸡鸭鱼肉和牛肉时,小男孩不倒东西了,开始跟其他人一样吃,可是这么多人,一旦吃菜下手必须要快,否则你一抬头可能就只能见到一个光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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