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罗泽觉得自己很混蛋，这种感觉比将他推入深渊时还要强烈。

“希瑞斯。”

罗泽低叹了声，“放开我好不好，我很痛。”

这句话是真的，没有任何准备的进入，确实让罗泽有些难以承受。

希瑞斯太过依恋他的身体，紧紧的贴着不愿起来。

“罗泽，我想要你。”

希瑞斯声音中明显的压抑，让罗泽心惊，现在的他从未想过跟他发展成这样的关系。

心理上，对于罗泽来说，希瑞斯还只是他的弟弟。

“希瑞斯，我们不能这样。”罗泽忍着痛耐心道。

“为什么不能！”希瑞斯显然很不满意，“我想和你在一起。”

罗泽无奈的被他压在桌子上趴着，“你是我弟弟，我们可以在一起，但不能发生这样的关系！”

他的话触怒了希瑞斯原本的期望。

希瑞斯右肩后的纹身再次浮现，冒出黑色的雾气。

“罗泽。”希瑞斯眸色一沉，“我从没当你是哥哥，我们在一起，只能用这样的方式。”

“别这样！”罗泽大叫一声，但身体已经被希瑞斯牢牢的控制住。

希瑞斯啃咬着他的脖子和肩头，硬生生扳过他的下巴，凶狠的亲吻着他。

骤然袭来的狂风暴雨几乎将无力的罗泽淹没。

他只觉得自己像一片小舟，在这汹涌的海浪中，随波逐流，等待被掀翻的一刹。

罗泽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权，只能无奈的趴在桌上伸出手想要往前爬，却被希瑞斯狠狠拉下。

而这样更加深入的交流，让罗泽微微张开嘴唇，脑中一片空白。

“嗯。”

罗泽呼吸都被希瑞斯打乱了节奏，脖子处一痛，让他忍不住轻哼出声，他没想到，希瑞斯竟然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脖子。

他是狗吗。

风雨飘摇中的罗泽竟然还抽出了心思去腹诽。

脖子很痛，肩头也被咬了。

希瑞斯好像要发泄他长久以来的不满和委屈，越战越勇，眼圈被心中喷薄的欲.望激得通红。

动作随心而动。

罗泽越发难以承受。

求饶不是罗泽的风格，即便是面对希瑞斯，他也还是选择了咬紧嘴唇的忍耐，连几声控制不住溢出去的轻哼都让罗泽感到羞耻。

暴风雨过后，一切回归了平静。

罗泽早已累趴在桌上，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他迷蒙着眼睛，望着自己的手被希瑞斯的手指交缠，感受到希瑞斯温柔的亲吻着他的身体，太过疲累之后的意识开始混沌，罗泽渐渐闭上了眼睛，昏睡了过去。

正在亲吻他背脊的希瑞斯，察觉到他平稳的呼吸，抬起身轻柔的将他抱起，走回房间将他放到床上。

希瑞斯温柔的望着他，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还有他留下痕迹的脖子，之后，他躺在他身边搂紧了他。

方才身体里的那股冲动早已被柔情消退，他很久没出现那么激烈起伏的情绪，哪怕当年亲手杀了杀父仇人，灭了叛军登上神皇宝座时都没有。

希瑞斯望着罗泽被他吻肿的嘴唇，眸子里闪现出困惑。

罗泽说痛的时候，他分明想要放开他。

他爱他，想好好疼他，根本不愿伤害他一分一毫。

可是心中黑暗的一面鼓动着，吞噬着，最终他不顾一切，做得彻底。

这让他有些惧怕，他是真的很想好好爱罗泽，与他在一起，不做任何伤害他的事。

但是事情发生，无法挽回。

希瑞斯从不后悔，但这一刻，他看着罗泽喉结出被他咬出的血痕，愧疚难忍。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

希瑞斯抱紧了罗泽，望着他痛苦的喃喃道。

他的右肩后的纹身一闪，再次消失。

罗泽再次醒来，是被饿醒的。

“嗯——”

他意识刚回拢，身体的酸痛紧接着袭来，让他哼出了声。

罗泽颤颤巍巍的坐起身，只觉自己一把老骨头快要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