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得出来的呀。
想要他认不出来,就扮演的更逼真一点嘛。
幸村觉得,除了体贴,仁王大概还有些别扭。
并且幸村一直觉得,自己出院回校以后还能对学校的各种新闻杂谈如数家珍,还真是多亏了仁王总是有事没事跑来医院找他叨叨啊。
虽然那些叨叨的真实度需要考量。
所以外界评价仁王是一个可怕的人的时候,他顺势就形容“这是一个能够骗过恶魔的男人”,内心却加了一个后缀,可惜骗不过我。
想到这里,幸村嘴角的弧度不由得变得柔软了。
他的动作干脆利落,在回想的同时也已经进入了正题,在回想结束地时候已经成功地处理完了衣服的问题了。
身下的男人在发出那两个代表疑问的单音后就没再出声,大概是在想其他的办法。
哪里会有其他的办法?
幸村决定出手,就不会再给仁王留多余的机会了。
他侧过头看着仁王的眼睛。
大概是晚上的冲击对这个男人来说还是大了一点,幸村能在那双像狐狸一样的眼睛里看出一点点的慌张。他抬手抚过这个人发红的眼尾:“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了?”
仁王把视线的焦点转移在了幸村的脸上。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叹了口气:“不知道,先试试呗?”
“那就试试吧。”
幸村话音落下。他低下头吻上仁王没什么血色的唇的同时,沉下了身。
痛。
还有热。
仁王心里觉得荒谬,出口的痛呼却被堵在了嘴里。
另一个男人的体重压下来,仁王只觉得自己就像一条砧板上的鱼,还是那种逃难搁浅被心怀不轨的渔夫捡回家的那种鱼。
理智在一点一点消退,残存的一点冷静被逼退在角落里,艰难地发挥着作用。
可脑子清醒也没什么用,明显的身体不听使唤,使不上力气又一阵阵地发软。
仁王眨了眨眼,透过灯光看清了幸村脸上的表情。
一点柔软,一点偏执,一点温柔,和一点坚决。
仁王差一点以为自己是一颗网球。
真的,他一直以为幸村只会以这样的表情盯着网球!
自暴自弃地闭了闭眼,仁王抬腿环住了幸村的腰身。
做到中途的时候仁王的手机响了。
幸村探手拿过来举到仁王眼前,仁王侧过头看了一眼,无奈地示意幸村接通。
他倒是想自己接,手还被绑着呢。
打电话过来的是仁王的经纪人。
幸村按了接通就把电话摆在仁王耳边。
“……有事?”仁王道。
“仁王,你还在酒店里吗?没乱跑吧?我听说有人想要对付你啊。”那头的经纪人声音有些紧张,“还是说你已经中招了?”
“……没事。我还在酒店。”仁王道。
讲电话的时候幸村没停,仁王就不免的有点喘。
于是那头的经纪人就觉得有些不对:“等等,你现在在哪儿?还在酒店?不会在哪个人的床上吧?”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仁王调整着呼吸:“你没其他事了?”
“……你真在哪个人的床上啊?不至于吧,你不是一向不接受别人献殷勤吗,还是说准备对你动手的人就是打算给你拍照?你没被拍照吧?”
“没有。遇见了老朋友。”仁王哽了一下,压下一声惊喘,“我明天打电话给你,现在先挂了。……不用担心没出问题。”
他说完就示意幸村赶快把电话拿走,也懒得想那头的经纪人到底是不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了。
挂了电话的幸村把手机扔到一边,捞着仁王的腰就翻了个身,笑道:“老朋友?”
仁王冷不丁换到了伏趴在幸村身上的姿势,咬着牙挺过一阵悸动后轻哼了一声:“不然呢?”
“听起来你对我也挺有好感的嘛,也不是完全不情愿?”
听着这句话里的笑意和意有所指,仁王忍无可忍想翻脸。可惜他现在动不了也没力气,只好在盯着面前幸村的肩膀三秒过后,狠狠地咬了上去。
然后被更快更重的攻击给逼地再也止不住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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