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疏桐起了身道:“公子不必这样说,有空常来玩。”她知她不再留了,有起身相送之意,薛意浓要把书还回书架上原来的位置,徐疏桐道:“不必,放着吧,让存惜收拾就好。”
薛意浓便不再勉强,与她前后走着,心里酝酿了许多再见的话,却没有说出来,到了门口,道了一声‘珍重’,就攀着落雁的手上了马车,车夫扬起马鞭,扬长而去。
徐疏桐站在门口许久,忽而眼睛里头一抹亮色,薛意浓自车窗口探出头来,大声道:“要是有人再找你麻烦,报我的名儿,我过不久就来看你……”
声音融入热闹的街道之中,越发模糊。
徐疏桐与她挥手作别,一回身见存惜站在她身后,略吓了一跳。责备道:“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属猫的吗?”
存惜笑道:“奴婢不属猫,娘娘到是属猫的。”
徐疏桐一时解悟不过来,转身回了。
且说薛意浓回去后的第二日,任由百官跪拜磕头,高呼万岁完毕,让他们起来,说了苏御史欺诈民女之事,说到此处不由得勃然大怒,狠狠的拍了龙椅的扶手,扶手的龙头当场断裂。
朝堂之上,顿时鸦雀无声。
“革职,查办,流放,朕不想再见到这个人,且永不叙用,无辜家属不牵涉其中,就这样吧。”
薛意浓有些无奈,朝臣依旧高呼‘皇上英明’,嘴里是这样说的,心里头却又是一番心思。街上传闻苏御史去找前贵妃的麻烦,刚好遇上了皇上,不知道这事是否属实,但是他们的心思却转呀转……
薛意浓随即宣布第二件事,“选秀之事,朕和两位太后,太上皇商议过,觉得余丞相的提议甚为妥当,但是这次的选秀,朕有几点要求:第一,年龄在十七到二十五之间,太小的就不要来了,好好成长。第二,这次的选嫔妃的数量在五位即可,太多了,难免照顾不到的地方,平白的被人怨念,朕也会觉得委屈的。第三,这次选的只要是单身女子即好,像是被休弃在家的,只要年龄符合,体貌端正,无子嗣的均可。“
朝堂上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群臣哗然,各个侧头议论纷纷,前两条还可以被说成是‘宽宏大量’,这最后一条,怎么听怎么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