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薛定山不肯多致辞,那些上前来讨主意的大臣们,在得知无果之后,又回到人群继续议论,直到任公公的声音响彻朝堂之上。
“皇上驾到!”
乱成一团的朝臣们都闭了嘴巴,按着官职大小,站了队,分了左右。一见薛意浓升了龙座,齐齐跪下,高呼万岁。
“平身吧!”
她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大殿之中,人人均听得十分清楚。大臣们起身后,任公公背着每日必备口诀,“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言官出列。“启奏陛下,臣徐啸良有事启奏,近日闻得陛下,同宿徐贵妃宫中不知可有此事?依微臣之见,陛下此举,与法制不合,还请陛下三思。”
薛意浓静静的听着,她就知道这事早晚会来,不过她并不在意这些人说什么,只是目光扫过徐啸良的脸,又招呼任公公上前,让他附耳倾听,薛意浓说了几句话,任公公点了头。
“其他人还有话说吗?”
又来了两位言官,一同启奏此事。他们静静的等着薛意浓发落,薛意浓垂眸道:“朕晓得了,你们的话,朕会考虑的。”
大臣一听,皇上竟然乖乖听话,态度中肯,原本打算要跟皇上杠一杠的,现在反而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是新皇和群臣的较量,尽管是第一次,但是一旦新皇妥协,那么往后将要打开的局面,将是群臣的强势,薛意浓自然十分清楚,只是她的暂时退让,亦有所图谋。
果然,当她话说完,又有人上来补刀。
“皇上准备考虑多久呢?一天,还是一个月,或者一年,或者更久。”
薛意浓感受到了此人话中的逼迫之意,群臣亦对此人表现出钦佩,如此反驳皇上,不管是薛意浓的前进,亦或后退,此人都将博得名声。
薛意浓的手轻轻的扣在龙椅的扶手上,她的眼神是平波无澜的,看着眼前倔强的脸孔,花白的胡须,她该怎么办才好呢?
“高大人以为呢?”
高瑞想不到,皇上并未回答他的话,反而问他,他怎么知道,他道:“自然是越快越好,这事拖着,与陛下的名声不利,要是民间传扬起来,说您好色误国,亦或者霸占寡嫂,到底不大好听。”
薛意浓道:“高大人的话有些道理,朕会好好考虑,一天太短,一个月太长,就一个月以内吧!”
群臣无话可说,又奏了些别的事,到底都有例可循并无十分好讲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保护疏桐,意浓这是要豁出去啦?还是说暗地里别有良策么,意浓要沉住气,别被这些人牵着走,坚决不要,挥小拳头,╭(╯^╰)╮
☆、留下来陪朕吧
14
下朝后,薛定山硬是跑着过去拦住了薛意浓的轿辇,“意浓,我们聊聊。”
薛意浓笑道:“好啊,父皇也请上轿。”刚才在朝上,薛定山一张脸气得铁青,她就知道,他会找她,不过是早晚的事。
薛定山随着薛意浓回到锦绣宫,太监、宫女环伺,看见他们来早跪了一地,薛意浓进去后,早有宫女捧了帕子、水过来,让她通一通脸,散散热。薛意浓对薛定山道:“父皇要不要擦一擦。”
“我不是来你这里擦脸的。”
这样的好意被拒绝,到也罢了。想也想的出,老头子现在气疯了,髭须都快翘起来了,不过她刚回来,想先坐一坐,休息一下,“父皇请坐!”
宫女回道:“娘娘准备了茶点,皇上要不要用?”
“要。”
薛定山见她做了一堆事,拿足了架子就是不开口,不免冷笑道:“你如今做了皇上,越发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薛定山说出这个话,很有些埋怨的意思。他如今还带着‘太上皇’这个头衔,而儿子到底不如以前听话了,他在这里半天了,不给个解释不说,还尽做些别的事。
薛意浓笑道:“可不是,父皇您说,这是不是叫做‘此一时,彼一时’呢,现今朕不只是您的孩子,还是天下人的主子,朕得先为天下着想,自然您也得往后挪一挪了。”
薛定山哼了一声,撇过脑袋去了。
薛意浓只管笑着尝糕点,还再三让薛定山尝一尝,“娘娘的手艺很好,父皇也该尝一尝才是。算了,就说您要说的事,您这次来想跟朕说什么呢?”
“今日朝中言官的话你怎么看,你真的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吗?意浓,你刚坐上皇位,你要如此肆意妄为吗?你要知道,这群臣,可不只是父皇一个,你还要对其他人有所交代。”
“那父皇的意思?”
“要么搬离这里,要么废掉徐贵妃,二选一。”
薛意浓噗嗤的乐了,好像薛定山说了什么好笑的事。“要是朕既想在这里住着,又不想废掉徐贵妃,父皇打算怎么办?”
“那我就废掉你!”
“是吗?随便,朕也不是特别稀罕这个位置,父皇想要拿去就好了。”
薛定山手指着薛意浓,“你你你……越来越任性了,你知道惹怒这些言官的后果吗?”
薛意浓冷冷道:“那他们知道惹怒朕的后果吗?”
薛定山愕然,这还是他的儿子吗?还是吗?
“父皇难道还不明白吗?朕如此作为,就是要敲山震虎,杀鸡儆猴!这个第一把火,朕要烧得天下人都知道,朕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敢倚老卖老,朕就要他们好看,他们想要的地位,名声,朕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