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江波涛在外面奔波多少天,叶修就在床上挺了多少天。周泽楷把叶修绑在那张贵妃榻上,为了方便,还将榻子弄到自己床边。叶修没放过这层方便,一点也没不好意思,照样大吃海喝,有需要了就叫周泽楷,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吃粥一会儿要加餐一会儿要入厕,不分白天黑夜凌晨几更,反正周泽楷不会弄死他,不会弄死他便不会不管他。
……
江波涛前一刻觉得荒唐,周泽楷这是拷问呢还是玩闹呢,后一刻灵窍大开,体会出来这法子的精准独到。
这位叶修是能打服的人么?他看不像。只能另寻他法,最好是克得住他的。
好好一个人,数股麻绳加身地栓在床上,动也不能动,想干点什么都得靠外人帮手,这要换个天天好吃懒做烧烟泡的人都得憋屈死烦闷死,更别说无拘无束惯了的叶修了。
外间俩人各坐一方,各想各的,里间另一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主儿大声呼喝,“小周,我腿上痒,快来给我挠挠。”他使唤周泽楷惯了,连称呼都由周公子改成小周了。
得,拷问出一位大爷来。江波涛可算知道一夜八次是怎么折腾出来的了,一夜八次那都是心疼周泽楷。
周泽楷也伺候惯了,一个激灵站起来,下意识地顺着叶修的话去找抓挠。
抓挠插在一个细口大瓶里,搁在窗边。周泽楷走过去,抽出抓挠握柄在手,困顿无神的眼睛忽地一亮,心里生出一条毒计。他用扫宝剑锋刃般的眼神扫了一遍抓挠的木头身子,微挑嘴角,在江波涛不明就里地注视下大步踏入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