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苏辙十分感动,上前提点道:“明石,司马相公性子执拗,明日……唉!你是后学末进,侍之以恭罢!”
慕容复点点头没有说话。在他看来,若说王安石是以省长之资勉强任了总理职务,以致目标正确却举措失当;那么司马光便是以教书匠的能耐挑战一国总理,结果凡事只会照本宣科而毫无政治智慧。至于性子执拗,读书人性子执拗尚可说是有风骨,官至宰执却仍性子执拗不听人言,那只能说是不成熟。是以,勿需苏辙隐晦不明的提醒,慕容复便已料准了明日前去必然是领一碗闭门羹了事。之所以明知结果却仍坚持要去,不过是给高太后也给司马光一个台阶下罢了。
而事情的发展也果然一如慕容复所料,在慕容复递上名帖之后,相府的仆人木着一张脸将他领到了外堂,任由慕容复枯坐了两个时辰也不见有人过问,更别说奉上茶点。直至两个时辰之后,司马光的死忠刘挚方不紧不慢地自内院缓步而出,冷淡言道:“相公身子不豫,今日不便待客。慕容大人,请回吧!”
慕容复不慌不忙地将已运转了数周天的内力收于丹田,吐纳起身。“如此,下官便不打搅了。”又指着桌上的礼物道,“些许薄礼,正合司马相公所用,烦请刘大人代为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