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可是小索……”闻安还是一只手搭着杂物间的门,犹豫的站在原地,踌躇不决。
“够了!!别张口闭口都是‘小索小索’的!你现在都不听你哥我的话了吗?!因为一只狗和我闹脾气?!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跟我赌气不好好吃饭?!闻安!你可真行啊哈!!”
闻平突然间的爆发把闻安吓得够呛,闻安就这么踉踉跄跄的被闻平拉进了卧室,脚底的疼痛让他本能的蜷缩起了脚趾,减少了着地的面积,在这种状态下闻安即使是被强行拽着,走起路来也比同等情况下要来得更加的不顺畅许多,可惜的是闻平正在气头上,压根就没有注意到他脚上的反常。
闻平扯着闻安进了卧室,硬是把他塞进了被窝里,然后就这么站在床头不住的喘气,用力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看上去像是被气的不轻:“都说长兄如父、长兄如父!我疼你这么多年,你就因为一只畜生不吃饭而和我闹?!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到这么大,你就为这个折腾你自己的身体?!我告诉你,我一直惯着你但不等同于我会让你惯着它!不管你怎么求我它都得关三天饿三天!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个罚不严惩到底来挫挫高索的锐气,以后它会更加的无法无天!”
一通责骂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闻安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就这么呆愣愣的听着闻平的咆哮,心里只闪过几个大字:我哥真的是气坏了。
难道小索这三天就只能这样度过了吗?!接着他沮丧的想着。
闻平吼完了这些之后闭上了眼睛,做了几个深呼吸,最后终于平静了心态,缓缓的道:“我知道高索是一只妖怪,不过现在他只是一只普通的高加索犬罢了,你可以跟它聊天,但是我不希望再看到你穿的那么薄坐在地上受凉,等它被放出来的时候我也不希望你和它关系过近,当初我和你说的什么你可别忘记了!接下来我该做饭去了,你晚上也别跟我闹绝食,你哥我可经不起这折腾,到一生气就喜欢迁怒一下,那时候你的高索可就到大霉了。”
闻平冷着脸出了卧室,闻安睁着灰蒙蒙的眼睛茫然的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最后慢慢的蜷缩成了一团。
客厅上空。
“这可真是一场家庭闹剧啊……简直赛比每晚的情感八点档!”杜清卉啧啧赞叹道。
柳逸紧皱着眉头,略略瞥了一眼这欢快天真的小姑娘。
“这……卉卉不懂事,前辈真是见笑了。”杜清桦尴尬的把杜清卉往身后扯,惴惴不安的看着眉头紧蹙的柳逸。
这小孩也说得不错,闻平确实是恋弟情节严重了点,不过做的也有点道理的,最后对闻安的结果也都是好的。柳逸沉着脸继续道:现在我比较担心的是那个恶鬼。
“难道我们就只能在一旁袖手旁观了吗?”杜清卉一脸的愤慨道,“就算我们不能直接对上恶鬼那也可以间接的帮闻安一把啊!”
“那你说怎么帮?”杜清桦反问她。
“额……”杜清卉张了张嘴,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恶鬼索命虽然麻烦,但是解决了源头一切都好办了,还记得安安反打过去的那个电话吗?我觉得那个人很可能就是被索命的对象。柳逸冷静的分析道。
“前辈说的有理,但是我们也不可能让闻安去把那个人杀了吧?”杜清桦皱起了眉头。
“啊啊啊闻安怎么可以去杀人呢?杀人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杜清卉惊恐的乱叫。
你们想太多了。柳逸的嘴角抽抽,额头上闪过一丝黑线:我们是要调查一下恶鬼的死因,好对症下`药。
而杂物间里。
高索:“汪!汪汪汪!”别忘了还有我!我也想要出一份力啊!
☆、对话
三天后。
高索蔫了吧叽的爬在客厅的地板上,而闻安一只手拿着一盆牛杂,一只手摸索着确定高索的位置,然后就把那盆牛肉放在它的面前:“小索,你都三天没吃饭了,很饿吧?来尝尝楼下饭店的招牌菜!我记得你可喜欢吃这个了!”
高索提不起劲似的叫了一声,软曱绵绵的把爪子搭上了碗盆,脑袋凑到牛杂前闻了闻,又缩了回去,狗脑袋搁在地上,朝着闻安的方向哀怨的凝视着。
“怎么了?不合胃口?”闻安摸曱摸高索的脑袋若有所思,然后伸手从碗盆里捏了几片牛肉吃了,“明明挺好吃的啊!”
闻安不理解的歪了歪脑袋。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柳逸不小心撇到了这一幕,皱着眉头道:小安,高索身上脏,你……
“呃?不会啊,小索刚刚洗完澡,还吹了毛,很干净的!”闻安想了想又补充道,“而且我先前还洗了手。”
柳逸被堵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默默的别过脸去。而在一旁的杜清桦眼珠一转,顺势接话道:“高索……是不是因为饿肚子不适应肉类的油腻呢?要不弄点粥之类的给他开开胃?”
闻安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于是就准备把牛肉端走,再去定一份粥。谁知高索咧开嘴愤怒的对着杜清桦吼了一声,然后把那碗牛肉护得紧紧的,“哼哼嗤嗤”三两下把牛肉全吃了,最后满意的打了个饱嗝。
闻安:“……”
杜氏兄妹:“……”
柳逸:……
杜清卉偷偷摸曱摸的问她哥:“哥,为什么高索原先不吃牛肉后来又吃了?”
杜清桦沉吟一会儿道:“因为它突然发现牛肉比粥好吃,于是就不再矫情了。”
“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