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才人跪在地上被冻得瑟瑟发抖,双唇都发紫了,看来刚才在外面是真的被冻狠了。
之前容九月只是一个小小的答应,她品阶还比她高,可是现在,她却要跪在她跟前给她行礼!
“臣妾,臣妾多谢白贵人救治祖母的大恩。”说完,便给容九月磕了一个响头。
容九月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现在,谢完了吗?我要用膳了。”
“让臣妾伺候贵人用膳,之后臣妾就离开。”
“不必。”
“还请贵人给臣妾这个谢恩的机会,臣妾知道之前做了一些让贵人不高兴的事,若是贵人不喜臣妾,臣妾伺候完贵人用膳就离开。”
如才人是打定主意赖在这里不走了。
容九月也懒得理她,让宁心她们将晚膳端了上来。
郝甜甜上前给容九月盛了碗汤,容九月伸手接过。
可还不等她用,如才人便上前抢过她手中的碗一饮而尽。
如才人喝完,擦了擦嘴角。“贵人如今深得皇上喜爱,难免会有些人妒忌,臣妾愿意为贵人试菜,也是以防万一,还请贵人恕罪。”
容九月视线冷冷的落到她的身上,那冰寒的眸光刺得如才人身子忍不住发抖。
“滚。”冰冷的声音从喉间溢出,如才人抖了抖。
“多谢贵人留臣妾下来用膳,贵人现今不喜,臣妾这就告退。”
如才人这次到是没再纠缠,转身就走了出去。
“贵人,这如才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容九月看着被她喝尽的汤水,眉间泛起一抹冷色。
“这几天小心点,不要让任何可疑。”
“是。”
翌日一早,容九。
“给贵人请安。”
“我想要查看一些关于南疆国的书籍。”
“贵人请随奴才到这边来。”
的宫人将容九月带到了一个大大的书架前。
“这一整个书架都是记载了有关南疆国的书籍,贵人想看哪一本,奴才给贵人拿。”
“不用了,我自己看便可,你自去忙吧。”
“是,那奴才告退。”
容九月视线在那些书上扫了一圈,拿了一本关于南疆国医药史之类的书看了起来。
这些人几乎都是用晦涩难懂的文言文叙述,对她来说,阅读实在是太吃力了。
一整个下午的时间也看不了多少。
没办法,她只能找的女官让她用白话叙述一遍给她听。
这一听,就到了晚上。
南疆国的开国皇帝出生在一个医药世家,觉得医药对一个国家来说十分的重要,便大肆的抬高了医者。
这本没什么错,毕竟一个国家医疗水平先进也不是什么坏事。
可坏就坏在那开过皇帝的子孙不是哪一个都像他一样有一颗悬壶济世的心。
原本是宣扬医药的,可到了后来就渐渐出了医毒世家,各个世家之间更衣赛毒为荣,长长用活人来试毒,其行径简直恶毒至极!
在这样一个风气下成长的国家会将毒气运用在战场上一点都不奇怪。
“贵人,天色已晚,贵人还是明日再来吧。”宁心看了看夜色上前低声道。
容九月转了转有些疲惫的脖子。
“嗯,今天到这儿吧。”
容九回去了。
可谁知刚到半路,便被一个宫女拦下。
“白贵人,白贵人求求你救救我们才人吧!”那宫女直接冲到容九月跟前磕头哭喊着。
容九月垂眸一看,这张脸有三分眼熟。
“是如才人身边伺候的宫女。”宁心上前低声道。
“我又不是救世主,可救不了她。”容九月从她手上夺过自己的裙角转身就走。
“贵人,才人是在用了膳后回去就不适了,而且才人的病症跟老夫人一模一样,贵人治好了老夫人,也一定能治好才人的,还请贵人开开恩,救救才人吧。”
这宫女的声音不可谓不大,那嗓子遗憾出来整条宫道上的人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容九月一听,忍不住冷笑出声。
这话说得可就有意思了。
如才人是在她那里用了膳之后,回去就不舒服了,这是在暗指如才人在她这里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我不是太医,有病就找太医去。”
容九让宁心她们将所有屋子上下都翻找了一遍。
“贵人,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的东西。”
“嗯,小心看好了。”
“是。”
当晚,如才人身边的人到没再来找容九月。
然而第二天早上,容九月就听说卫老夫人进宫了,她这次进宫还是太皇太后允许了的。
太皇太后自受伤之后就一直在平水宫养着,不让人去探视,也不再管宫里的事情。
若不是今天提到她的名讳,她都差点将她这个人给忘了。
“贵人,卫老夫人求见。”
容九月有些烦躁揉了揉眉心,让人将卫老夫人带了进来。
“还请白贵人救救如才人。”卫老夫人刚一进屋,二话不说就跪在容九月跟前。
容九月眉心跳了跳隐隐闪过不耐。
“臣妇知道如才人之前对白贵人多有得罪,臣妇再此为如才人向白贵人赔不是,还请白贵人救救她吧。”
“卫老夫人,我是这后宫里的嫔妃,不是太医,这点你最好搞清楚了!”
卫老夫人抬眸看着她,眼中神色有些复杂。“可如今这宫里,除了贵人再没人能救她了!太医说了,才人现在的情况跟臣妇当初一模一样,只有贵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