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他在悲伤,而是与他魔力相连的另一个人在悲伤,沿着山间石阶扶梯而上,泪水就像是关不掉的闸门,流了满脸。他无法想象此时此刻,京极彦会是何等模样。
最后他在寝殿里找到了京极彦,青年身边散了大大小小十几个酒坛,几案上还有几个零散的酒杯酒盏,地上书籍支离破碎书页满地,被酒水洇湿了字迹。
他似乎已是大醉,伏于几案之上看不清面容,穿过散乱的发丝间还隐约能听见他断断续续似哭似笑的呜咽。
“谁谓……河广……一苇杭之。谁谓宋远……跂予望之……谁谓河广……谁谓河广……”
白皙如玉的手指敲击在桌案上打出节奏,他歌唱的调子迪卢木多不曾听过,但是却能无比清楚的感知到蕴藏于其中的悲凉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