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听松本想立刻去找人算账,赵七却紧紧抓着他的衣裳,想了想,便先喂赵七喝了药,才慢慢道:“我昨天问了外面值守的弟子,他们说除了你和一名弟子之外,没看到其他人进过我的院子,而那名弟子去厨房烧热水,并不知道院内情形。所以,若是有人潜入,就一定是从墙外跳过来的。”
赵七不明所以:“然后呢?”
“算上我在内,当时住在这里的人,轻功好到能不被发现偷偷潜入的不足十个。”岳听松道,“你若是不告诉我,我就一一问过去,总能找到些线索。”
赵七小心地问:“你说的这些人,都是谁啊?”
“小蒙的大师兄贺齐,望门山的长老莫如松……”岳听松一个个数着,“还有地剑传人白雪棋,以及昨天刚走的天门掌门陈玉海。”
赵七暗暗一数,一共是八个人,听起来每个都极有来头,正暗自心惊肉跳,又听岳听松道:“虽然陈玉海走得早,但从时间上看也不是没可能,我打算先传信过去……”
眼见天门的头头就要替白雪棋背黑锅,赵七有点坐不住了:“我跟他们都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人家也不会无缘无故来打我吧。”
岳听松不出声,只是用眼睛瞅着他,似乎真的打算一个一个问过去。
“唉,你怎么这么倔。”赵七叹着气,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对了,说到白雪棋,他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么?”
“你怎么突然——”岳听松说着沉下了脸,猛地一拍桌子,“是他?!”
他的力气太大,桌上的药碗震了一下,赵七也抖了一下。见状,岳听松连忙安抚地抓住他的手,低声问道:“是不是他打的你?”
“我就是随口一问。”赵七干笑道,“我见都没见过他,只是好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