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夺说的合情合理,道天涯也无心追问。
张夺对着湖中大吼:“灭灯!”
所有花舫听到命令,霎时灯灭。各船的守卫点起火把,相继上了一条大船,牵引着三十二号向湖畔开来。
“散了吧,花舫停业一个月。”张夺对着人群说道。
那些富人公子们也无心再玩,一哄而散。
“道兄,请移步湖心岛。”张夺邀请。
道天涯轻叹,抱起秀秀,朝船上走去。
媚娘呆呆的跟在后面,悲伤之余隐隐有半点羞愧。
船向湖心岛开去,岛上亭台楼阁,灯火幽幽,让人生起凉意。
湖心岛
在张夺命令下,全岛腰束白巾。守卫庄严肃穆的伫立在岛边。
道天涯依旧一身道袍,看着秀秀一身洁白的轻纱,乌黑的长发自由的随风飘扬。神态安详的躺在还未闭合的水晶棺材里。
“秀秀,我已有心上人。我不能对不起她。这个还给你,它就是你心里的我,它会陪着你。”道天涯将那绣着自己名字的纱巾放在秀秀胸前,用她的双手盖上。
媚娘替秀秀梳着头发,轻声呢喃:“妹子,下辈子去个好人家。”此时的媚娘卸去了浓妆,洁白无瑕,清丽动人。
只是道天涯已无心再看。
葬礼开始。百名舫女架起古琴,弹起悲伤的送葬曲。轻轻的唱着。
天地悠悠人怆然
奴家抚瑟为哪般
花舫女
世人寒
过客匆匆如弃卵
花颜只等残
夜弹琵琶求君安
来世为君添裘衫
道天涯静静的听着,夜弹琵琶求君安,来世为君添裘衫。
秀秀,你的愿望就这么小吗?
道天涯看着舫女们盖上水晶棺,轻轻的推送至湖中,岸边的几十名舫女将花篮中的花瓣向湖中洒去、、、
看着远去的水晶棺渐渐沉入湖面。道天涯好像又看见了那个清纯的人儿,在桥头向自己招手:“道天涯,我在三十二号花舫。”那美丽的笑脸在天边渐渐淡去,化作晚风飘散。
道天涯沉浸在悲伤地氛围之中。被一声暴喝打断。
“跪下!”
随着张夺一声令下,一百多名今晚当值的花舫守卫跪倒在地。
“为何不去相救?”张夺负手傲立,“你说!”指着一名就近的守卫。
“舫主。他说他是炎族公子,而且武艺超群,吴老二被他一指点死,我们、、、”
“那就眼睁睁看着秀秀被凌辱致死?”张夺更加气愤,“哈哈,我养了一群什么东西?!自我了断!”
“啊?!”一片哗然。
突然几十名守卫暴起,想要跳入湖中求生。张夺一声轻笑,在人群中飞快闪过,无形的内力爆发,武者级别的守卫根本无法抵挡。当张夺回到原地时,那几十名守卫胸前爆出一个手指大小的伤口,之后轰然倒地,一片血雾向湖中飘去。
“还有谁想逃?给你们自行了断,是念你们跟了我这么久。”
其他守卫本来也想逃,可这下满脸死志,艰难的抬起手掌,准备拍向自己的头顶。
“慢着!”道天涯及时阻止。他身为皇族,当然知道有些人是不受律法管束的,就像张夺,况且他杀的是自己的手下。除非祸国央民,武阁是不会管的。道恒帝国虽是国家,却更像一个有体制的江湖。
张夺一脸迷惑,看向道天涯:“道兄,我是让他们给秀秀陪葬。有何不妥?”
“我虽然只见过秀秀一次面,但我知道她不喜欢这样。我要让她走的心安。”道天涯严肃道。
“哦、、、”张夺一拍额头,满脸悔意:“秀秀确实是个善良的姑娘。我是太唐突,考虑不周,道兄见谅。”说完转向活着的守卫,“姑且留你们一命,把尸体抬走处理,别让你们脏了秀秀的葬礼!”
“谢舫主不杀之恩!”守卫们抬起尸体快速离开,生怕张夺反悔。
“道兄可满意?”张夺很是恭敬。
道天涯微微颔首。
“五哥,你怎么看?”
“这个张夺不简单。他对自己多年的属下全无感情可言,对你,一个陌生人却客气的有些过头。恐怕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也是这么想,不管他想干什么,我都接着。就算他高我一个境界,我也能收拾他!”
次日,道天涯在岛边看着蓝天,美丽的风景让人神清气爽。他不是在看风景,他在替秀秀看。
“秀秀!走好。我也要走了!”道天涯向着蓝天爽朗的笑道。
“道兄真是情深意重啊。”张夺突然出现在他身后。
道天涯收拾心情,转身笑道:“张兄有事?”
“有事谈不上,不过我知道道兄云游四方,不会久留。但你毕竟替秀秀报了仇。媚娘和我特地在大厅设宴答谢,还望道兄赏脸。”
道天涯答应一声,随张夺而去。
湖心殿
桌上张夺尽显地主之谊,把气氛烘托的很好。媚娘在一旁作陪,还未从悲伤中走出。
“来,道兄,先干为敬。”张夺豪爽的举杯。
“张兄,你还未解释你昨晚为何来的这么慢?”道天涯没有领情。
张夺突然一脸尴尬,媚娘也是突然一怔。
“唉,不是我不想回答,只是,”张夺一声叹息,“还未介绍,媚娘是我妻子。昨晚我们、、、我们、、、我也是精虫上脑,不然秀秀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