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实在无处可去,如果我现在屈服的话,今晚就要睡天桥底。
新闻说今天台风过境,我无法想象自己一手抱着棉被一手拿着折了骨的雨伞与风暴博斗的样子。
尊严和骨气在这种时候显得太过无力,于是我开始无赖起来。
“就算要逼迁也要有个期限。”我说:“在我租到新房子之前我要住在这里。”
哲不置可否。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只差点没说出口来--你还有钱租新的房子吗?
“我明天会去找工作,”我说:“我会尽快搬出去,请你再忍耐一阵子吧。”
“严皓然,你是不是太过自信了点?”哲看着我说:“你以为你还可以找到工作吗?你在行内已经是个危险人物。”
哲似乎很愉快,他说:“严皓然,你行情大跌,现在你的信誉度是零。”
我脸色惨白。我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当初以为这是最终回,于是一铺过,不顾一切,破斧沉舟。
现在才发现上错贼船,可惜已经太迟。
可见回头未必是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