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迟疑了一下,有些忸怩,“算了,背上伤痕有些难看。”
仁杰心口一痛,轻轻掀开被子,他的手指颤抖,悬在半空,温柔地触摸小侯爷背上的包扎纱布,良久没有作声。
小侯爷只觉得背上有些凉意,纱布取下的那瞬间,牵动伤口的血肉,火烧火燎的疼,小侯爷抿唇咬紧牙关,头上冒出虚汗,他知道仁杰的动作极其轻柔,极其专业,这份痛恍然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甜蜜。
这就像一场漫长而辛酸的折磨。
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
终於,仁杰将伤口清洗干净,涂上药膏,绑好纱布。
他靠在床头,静静地抚摸着小侯爷娇艳的侧脸,白皙纤美的颈子。
仁杰头上汗珠点点,象是从一场大战役中退下来,脸色深沈犹如不见底的海洋,虽看似平静却酝酿着狂风暴雨。
小侯爷转头看去,仁杰的脸融在晕黄的灯光里,温和沈静,让人想起那句话,君子诚方、品如淡菊。他的眼神是那麽的柔情似水,海潮一bō_bō平缓涌上岸边,专心一意地守望,将小侯爷带入一个温馨柔美的天地。
两人凝望对方,许久,小侯爷浅笑道:“我,不痛。”
仁杰也微微一笑,握起小侯爷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低喃:“可是,我痛。”
小侯爷手掌所触之处,仁杰的一颗心跳得激越有力,他委婉地笑道, “小杰,我忍一时之痛,父王求情,皇上撤了斩杀你的密令,岂不是很划算?”
仁杰叹息,在小侯爷身边躺下,有些闷闷不乐,“我们交往,皇家居然横加干涉,完全罔顾人权和个人隐私,我希望有一天,能改变这个状况。”
小侯爷美目一转,“你我若在牡丹国宴胜出,取得免死金牌,局面就会乐观很多。”
仁杰点头,“好,我们来商量一下对策。”
两人窃窃私语,一边打情骂俏,一边筹划下一步方案。
小侯爷抚着仁杰的耳朵,拧了几下,“小杰,我有些饿了。”他一脸娇憨,懒洋洋的柔顺,无比靡丽魅惑。
仁杰又心疼又心动,只想取悦美人,当即跳下床道,“我准备了几个你喜欢的菜,刚才请丁二送去厨房热一下,应该差不多了。”
他开门出去,过了一会儿,提着个多层的木制食盒回来。
仁杰小心翼翼地扶小侯爷侧卧,半趴在自己的身上,将食盒层层展开,挑清口精致的菜色,喂给小侯爷吃。
小侯爷眼魅如西子,攀附在仁杰的胸口,双手搂住对方的腰,头靠在仁杰颈部,显得异常舒适愉快。小侯爷眉间笑意飞扬,“小杰,你怎麽不一起吃?”他身上熟悉的清香,撩拨着仁杰的yù_wàng,让仁杰的身体处於绷紧的状态。
仁杰心口突突一阵乱跳,只觉得血液上涌,脸色变得绯红,忍不住亲了小侯爷一口,“我想吃的是,……”他偷偷省略了後面那个“你”字,一双星光灿烂的眼眸流溢着无比爱恋。
小侯爷的手莹莹如玉,取了一片香菜牛肉,递到仁杰唇边,轻声道,“张嘴!”
仁杰如中迷咒,凝视小侯爷夺人心智的俊颜,依言启口,接过那片牛肉,舌尖一转,轻轻含住小侯爷的指尖,辗转吮吸。
小侯爷微一缩手,撑起胳膊,紧紧贴近仁杰怀里,一边有意无意地摩擦着仁杰的身体,一边慢慢的往上挪动,他的脸颊泛着红晕,吐气如兰,“小杰,这一次,还是我在上面!”
仁杰心神俱醉,放下食盒,无比珍惜地捧起小侯爷的脸,印下一个又一个香吻,眉毛,眼帘,耳垂,颈子,锁骨,然後才回到微颤的红唇。
小侯爷娇喘着,呻吟着,扭动着,激起仁杰心中的万般柔情蜜意。
好久,两人都快要透不过呼吸了,仁杰才恋恋不舍地放开香唇,小侯爷面红耳热,喘息着叹道,“怎麽办,你的沸血之毒?”
仁杰搂紧小侯爷,笑如春风,“小雪,你的鞭伤?”
小侯爷哼了一声,反客为主,用力亲吻仁杰的唇瓣,含糊地说,“薛神医,曾说在极寒之地,生长着一种粉色雪莲花,和整年处於冬眠的白雪蛤,如果两者混合入药,说不定可解除沸血之毒。”
仁杰窃窃心喜,“二哥教我练易筋经心法,能缓冲毒性,若能早日找到你说的这两种药引,我们就可以……”
他神色欢欣鼓舞,一脸真切的笑意,让小侯爷不忍说出下句话,这白雪蛤只在古药典中提到,当今,还没有人知道其出自何处,更无人真正见过。
小侯爷抑制下心中的抽痛,扬起俊美娇羞的脸庞,“也好,待你的毒解了,我们再作打算。”
仁杰温柔地说,“小雪,夜深了,二哥要我回去练功,改日我再来看你。”
小侯爷紧紧拥着仁杰,心头情热似火,年轻的身体期盼着更多的激情,耳鬓厮磨,爱欲纠缠,可惜春宵苦短,惟愿年年如此时,与仁杰相依相守。
两人亲吻磨蹭了许久,仁杰还是无可奈何地起身回白云寺了。
第二天,仁杰到大理寺大殿,左推丞带众官员们请安。
一眼望去,众人神色兴奋而雀跃,每每触到自己的眼光,就奇怪的别开视线。
仁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官袍,摸摸自己的脸颊,没有发现不妥,便沈声问左推丞:“沈大人,今日大理寺有何喜事?”
左推丞跨前一步,“下官不知是喜还是忧,请大人前往书房便知。”
仁杰昂首走进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