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咂舌:“哇,还有帷幔,好浪漫。最低消费不便宜吧,哥。”虽然是表兄妹,可毕竟大姨妈嫁了个大老板,消费不是她家这种中产阶级可以承受的。可姨妈说过,女人的美丽就是本钱,虽然这种天生丽质最终会被判给男子,作为女人,能够做的,就是用它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至少失去,也要有代价,而不是白白丧失。虽然自己不欣赏这种论调,但以世俗的观念来看,这无疑是最正确和最有效的。
侍应生把酒盘和点心端到床上,果然是五星级酒店的酒吧,连侍应生都长得十分赏心悦目。
美男轻轻晃着手中的酒杯,红色的诱惑液体似乎也染上了他的风情,接收到电波,与邻床一位长发披肩的少女四目勾缠,呵呵,醇酒美人,这才是我吴挺宫的生活么。
俗话说,一个杯子碰不响,两个杯子“咣咣”响。吴少爷一个眼神勾引,就齐刷刷几个“杯子”跃跃欲试了。哎,美丽真是一种罪过啊。
吴挺宫漾出一个魅惑众生的微笑,爱,不过是一个美丽的神话故事。
凌晨两点,计程车上。
“喂,梦晨,睡了么?我是挺宫。”美男打电话给公主。
“没啊,你不是艳遇去了嘛?怎么有空打给我?啊……”公主打了个哈欠。
“结束了,恩,对了,你跟阿姨说,我明天来你家里探望阿姨,不用出去吃了,就家常菜就好。”顺便还可以去看看那个让自己有点点惦念的丑八怪。
“哦……好呀,妈妈一定老高兴达。那挂了哦,人家刚要睡,困死了我。”公主声音也懒懒的。
“恩,晚安,今天中午见。”
“安安”
两人收线。
中午时候,美男穿了e的夹克,拎着一双jihoo的鞋子(以设计昂贵的鞋子闻名,也是唯一华裔人士在国际以自己英文姓名命名的著名鞋子品牌)去了孙阿姨家。
孙阿姨果然乐得合不拢嘴,左一句乖右一句懂事。美男也是上一句年轻下一句漂亮地称赞,顺便把公主也垮了个天上有地下无。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吃晚饭,“哥,我们下午干嘛?”公主一边修指甲一边问。
“不知道呀。两个人少了点。”美男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那要不把癞蛤蟆也叫出来吧。”公主眼中光泽闪耀。
“好啊,随你高兴。”呵呵,就等你这句话啊。
公主立刻拨电话。美男起身,“不如去他家直接找他吧,我倒是很好奇什么样的家庭能养出长相那么恶心,声音那么恶心,性格那么恶心,一举一动都那么恶心的人来的。”
公主闻言滞了一下:“其实癞蛤蟆挺可怜的,从小就难看,他妈妈把他丢掉过好多次,他爸爸还因为他难看和他妈妈离了婚。哎,婚姻真的好脆弱。”
“你还在做嫁个白马王子的梦么?我告诉你,婚姻,本来就是一个带有神话色彩的故事!如果说恋爱是讲感觉,婚姻就是要经营,例子,你看我妈不就知道了。”
公主撅嘴:“哥哥,你怎么还是这么偏激?我还是相信,人生来就是不完整的,只有在寻找到自己的另一半,两个人合二为一的时候,人才会完整,才是幸福的。你只是没碰到你命中的那个人,一旦你碰到了,你一定会想办法把她拴在你身边的。”
美男冷笑:“呵呵,那我明天就去烧香拜佛永远碰不到那个人。我现在这样万红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过得不要太自在哦。”
作者叹气:吴美男啊吴美男,你会后悔你说过滴这句话达,神佛其实很小气达,谁叫你第二天没去烧香乃。
公主耸肩:“随便你。”
美男刚走进野狗家,就觉得十分之压抑,整个房间笼罩在一种青灰的灯光中,靠近灯泡的地方,还有隐隐的白色飞尘。
美男在野狗家里坐了一分钟,爆发“我靠……一只日光灯有多少钱!怎么可能连那也买不起?我靠,你家窗帘多久没洗过了,那么大灰!咳咳咳……”美男用手绢捂着嘴去扯野狗家的窗帘,结果被劈头盖脸的灰尘呛得喘不过气来。
野狗卑微地跪着擦茶几,看到也是一层灰,忙乘美男不注意把抹布翻了个面,委屈:“买是买的起,可电太贵了,用不起。”
“敢顶嘴了,长脾气了啊?”美男不由拔高了声音,扫了眼这间几乎家徒四壁的房间才发现,这里竟然连个电视机都没有。
三分钟后,“我操,有这么离谱发,没沙发也就算了,连纯净水也没有,还要放在那种最老实的烧水壶里烧。”
五分钟后,野狗忐忑不安地端了两个杯子,放在美男和公主的面。
美男虚弱地问:“这上面漂浮的是什么?”
野狗冷汗直冒:“是,是茶叶。”
“这种垃圾也叫茶叶!晨晨,我们走,我受够了。”美男抬起脚就走,厌恶得连一分钟也忍受不了了。
公主可怜地看了野狗两眼,想安慰两句,但没说出口,还是跟着美男走了。
看着两个如神祗般到来,又如神祗般离去的人,野狗流下了眼泪。
美男暂住地
(九)
情人节的前两天,学校开学了。
课前,野狗照例早早到了教室,瘦削的身体缩在教室左边第三排最靠窗的座位。二月的天气,虽已不是冷得刺骨,却仍是寒的。
野狗头趴在桌上,先睡会吧,昨天晚上被黑猪拉去通宵游戏,好累啊。
上课铃响了,学生们陆续走进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