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齐安排了几个高阶弟子去地图上鹰钩崖附近的几个点探查,又询问了一下清河派、乘风门那边的进展,这才往自己房间走去,走到半途,想起一事不妥,便掉头往另一边的忍冬居行去。忍冬居在琼华门最南边,它的院子也是琼花种得最密集的地方,现在琼花缀满了枝头,青白相映,南宫齐没有走石板路,而是从琼花下走过,发冠撩起花枝,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里面响起一个焦急的声音:“意儿,你可算回来了?”
南宫轩的三个儿子,虽然并非个个同母,但长相颇为相似,南宫齐和南宫意相貌七分相似,身高相距甚微,自小又是一起修习,故而姿态、步伐也如出一辙,而且他们还有同一个习惯,花开时节喜欢踩着草坪,从琼花下经过,忍冬居里的人听到,自然认为是南宫意回来了。
忍冬居门口出现两个身影,侍女搀扶着一个妇人走出来,那个妇人便是南宫意的母亲丁秋娥丁夫人,她很早就生下南宫意,再无所出,所以现在年纪并不算老,容貌也尚算美丽。她急急地看向琼花下的人影,看到那身青白相间的修士服,以及熟悉的身影,脸上一喜,等来人到了眼前,那份笑容就僵在了她脸上。
“母亲。”南宫齐的生母已经仙去多年,丁秋娥对他很好,因此他也很习惯称她为母亲。
“是齐儿啊,怎么样,意儿那边有消息吗?”丁秋娥走上前。
“还没有。”南宫齐很诚实地告知,然后又补上一句:“但探查鹰钩崖的门人回报,没有发现云遥剑,所以,三弟不会出事的。我已经多派人去找了,请母亲一定宽心。”
丁老夫人原本黯淡下去的眼睛又亮了起来,她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口中念了一段,然后睁开眼睛,看着南宫齐道:“齐儿,你这两天也累了吧,哎呦,看看这眼圈。”她帮南宫齐整理衣服,琼华门的修士服领子是高领,现在南宫齐的一边衣领折了起来,按理说,他注重整洁,恪求完美,平日里是不会这样的。
丁秋娥帮他整理好,说道:“我做了点心,来,一起吃,顺便陪我说说话吧。”
南宫齐和父亲经常把南宫意派出执行任务,作为弥补,他经常来陪伴丁秋娥,他与南宫意最大的不同,便是经常一副笑面孔,说话又柔声细语,看得人如沐春风,很少人不喜欢,丁秋娥更是对他视同己出。
南宫齐头微倾向一边,嘴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道:“我就是来陪伴母亲的,都听母亲的,请母亲一定要宽心。”
丁秋娥招呼他坐在琼花下,拉着他的手开始絮絮叨叨,不过是些日常琐事,南宫齐却认真听着,频频点头。
另一边,头疼不已的姚珉之回到家,第一眼就看到了开着自己房间门,跪在正中央的姚青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