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扬点头道:“我符诏中所有的药材任你使用,不過千年灵药毕竟不多,若然爆了一次,我便扒了你的皮。”
赤尻猴打了个冷颤,连连点头。
秦扬把天地洪炉和許多千年灵药交給他,还没有离开符诏,竟然听得轰的一声巨响,他扭头望去,但见赤尻猴所在的那道大山冉冉升起一股黑烟。
“爆炉了?”秦扬面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的千年灵药数量并不多,只有四百多株,浪费一株便少了一株。
“主子,不是爆炉,不是爆炉。”
赤尻猴慌忙冲上高空,面色如土,摇手道:“俺是在检测这尊大炉子的火力,果然够猛。”
秦扬哼了一声,离开符诏,等待欧阳彪伤势痊愈。
只要欧阳彪伤势好了,他便可以当即炼制八卦炉,若然到时这头猴精把所有的丹药炼成,他便可以快提升境界,把眼眸治好。
三天当中,蛮神医欧阳明珠又来了数次,給欧阳彪换药,这个魁梧大汉终于痊愈,从药桶里跳出来,舒展筋骨。
秦扬不禁松了口气,做了三天的瞎子,令他感觉极不舒服。
“秦老弟,我们走,我帶你去看扶桑花。”
秦扬跟着他走出病房,往前走去,扶桑树巨型无朋,高不可量,簡直就像一个独立的世界,每一根树枝都粗得难以想象,不少树杈上竟然被欧阳氏族人搬来一座座大山,甚至在巨大的主干上,还有一条条大河奔流,从高空奔腾婉转,围绕树身流下。
这株大树粗大到不可思议的境地,欧阳彪纵身跃起几百米高,落在上方的树杈之上,秦扬本准备也用力跃起,竟然失声笑道:“我糊涂了,我又不是难以飞行的欧阳氏,用得着跳来跳去麽?”
他腾身而起,稳稳跟着欧阳彪身后,但见欧阳彪在各个粗大的树枝上跳来跳去,不知跳了多少次,总算停了下来。
秦扬落在他身边,通過玄宝往附近打量,但见这儿的扶桑树枝上挂着一朵朵紫色大花,这些紫花数以千计,开得鲜艳靓丽,但却温度极高,远远便感觉到澎湃的热浪扑面而来。
“扶桑花的花房中,是扶桑树汲取的太阳玄火和澎湃的罡气以及无法想象的地气、地火,极其纯粹,是炼制玄宝的最佳之地,也是修行八部浮屠的最佳之地。”
欧阳彪帶着秦扬往一朵大花走去,道:“不過扶桑花十分珍贵,外界有不少人准备偷走我族的扶桑花,炼制玄宝,因此我族派了很多高手在此把守,守卫森严,若然陌生人前来,必然要百般查问。”
秦扬走得越近,便愈現得扶桑花的庞大,待他走到面前,但见每一朵扶桑花都有数十亩大小,遮住他的“视线”。
每一朵扶桑花前有一名欧阳氏在看守,免得被人盗走。守在这朵扶桑花前的欧阳氏年纪不小,浓密的胡须从他的下巴垂下,垂到脚底,犹自还有三四尺長短。
这名欧阳氏眼神凌厉,死死盯住秦扬,开口说話,声音更加洪亮:“小彪彪,你帶着陌生人前来,到底什麽事?”
“八叔,这位是我朋友,想借扶桑花炼制玄宝。”欧阳彪笑道。
这名欧阳氏枯瘦老者侧头打量秦扬一眼,秦扬心头不禁忐忑,却见他大手一挥:“进去吧。”
秦扬纳闷万分:“连问我叫什麽也沒有问一句,这便是老兄所说的盘查严格?欧阳氏族真的如扶桑树一般,粗枝大叶……”
欧阳彪送秦扬跨入这朵扶桑花的花房,往那枯瘦老者埋怨道:“八叔,小彪彪是我小时侯的个字,我如今成年了,你应当叫我的名字,欧阳彪。”
这名欧阳氏枯瘦老者重重在他胸腹打了一拳,呵呵笑道:“小家伙,你在八叔心头永远是那个穿着开裆裤的小彪彪……”
欧阳彪面色一苦,叫道:“八叔,我的肋骨断了,明珠姐剛剛給我治好,又被你打断了。我还要回去再躺四五天才能好……”
秦扬走入花房,但见面前都是沸腾的太阳玄火,竟然比他所炼的太阳玄火还要精纯不知多少,心头不由一喜:“果然是个炼宝圣地。”
这朵扶桑花的花房,有数十亩大小,里面不仅是太阳玄火,还有地貌之气和极其沉重的地气,这是扶桑树的根须深深扎入大地当中,把地底的地气和罡气一并抽出,在扶桑花中孕育。
同一时刻,扶桑树的枝叶还不断从空中吸收太阳罡气,把这种星力化作太阳玄火,每一朵扶桑花都相当于一个庞大的火炉。
欧阳氏族修行秘典,所需要的玩意恰恰就是罡气、地气和太阳玄火,以罡气增長实力,以地气強壮肉躯,以太阳玄火磨练肉躯。
因此称扶桑花為炼宝圣地,绝對沒有夸張,花房中非但是炼宝圣地,同时也是修行的圣地,一个庞大的洞府,同时也是炼丹的圣地。
秦扬不禁感慨造物的神奇玄妙,誰又能料到,这樣的巨树,这樣的大花,竟然会有这樣多的功用?
“看来欧阳氏族的祖先,抢夺司马家的扶桑树不是沒有道理,扶桑树簡直是為他们所生。这株扶桑巨树,他的根须恐怕已經深入到地壳不知多少里之深,根须广布,覆盖不知多少千里,他本身便相当于一个极其恐怖巨大的玄脉,难怪欧阳氏族和司马家對峙如此多年,仍然長盛不衰。”
他盘膝坐下,远离太阳玄火,此地的太阳玄火比他所炼制的玄火还要炽热,就算是秦扬自身,也难以長久呆在火中。
他取出数十件从彭兆民手里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