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姜维微微一笑,不再说話。
即使罗游鸣比他早入门二十年,但是他们俩人的实力和修為相差无数,彼此深深忌惮,都沒有把握干掉對手,独吞秦扬这件“人形玄宝”。
秦扬注意到,除了他们数人,暗中还有不知多少地狱圣殿的弟子来到函谷关,朝他看来,眼神贪婪,显然准备把他祭炼成玄宝。
“事情大条了……”
秦扬心头暗道:“我只想引出数只菜鸟,杀了抢宝,沒料到竟然引出如此多的高手,战斗力都十分强劲。”
“苏姜维和罗游鸣的战力,甚至比我还要強上少許,杀他们,必然要大费手脚。不過……”
他心头兴奋起来:“和这樣的高手决战,把他们一一打死,想一想都令我热血沸腾。”
却在此时,一股浩瀚的气息霍然出現,柳震从高空落下,他的武魂,那只六眼蛤蟆呱的一声怪叫,倏忽沒入他命宫当中。
他一出現,别的等人噤若寒蝉,连苏姜维和罗游鸣也不敢出头。
柳震手托灵府,眼神森然,往秦扬望去,声音干涩:“秦师弟,你认為你逃到函谷关,我便奈何不得你?”
秦扬對他忌惮万分,微笑道:“柳师兄,你来得好慢,小弟已經在此等侯多时了。不過函谷关乃是震王爷的地盘,柳师兄假如在此地出手,便是不給震王爷面子。震王爷,您意下如何?”
“菡妍的这位师叔,还真会給我惹麻烦。”
楚天成只觉自身的头颅又大了数分,哼了一声,淡淡道:“数位,你们即使是地狱圣殿的弟子,但函谷关乃是本座的地盘。在函谷关,你们都給本座安分一些,不然休怪本座翻脸。”
他往柳震拱手道:“柳兄,本座久闻你的大名,不過在函谷关,有八座诛邪灭魔大阵,每一座大阵展开,都不逊于八变的強者。还望柳兄能給我一个薄面,不要在函谷关出手。”
柳震面色微变,抬眼往楚天成望去,森然道:“震王爷,你敢威胁我?”
楚天成毫不示弱,俩人都是八变的強者,假如真的开战,势必是一场龙争虎斗。
柳震竟然啧啧大笑,飘然而去,声音远远传来:“秦师弟,既然震王爷為你出头,我便先放過你这一次。只要你出函谷关一步,我便要了你的项上人头。”
“震王爷,我卖你一个面子,等待三日,三日以后,你若然不把姓秦的逐出函谷关,我便血洗函谷关。”
他的度极快,倏忽間遁走,离开函谷关,不知去向何处。
“為了菡妍的这位秦师叔,招惹了柳震这个老魔头,真不知值还是不值……”
楚天成叹了口气,往秦扬拱手道:“秦老弟,不是本座不想留你,而是你留在我函谷关,恐怕会惹出更大的祸事……”
“爹!”
菡妍郡主叫道:“秦师叔救過我几次,莫非你就不能回报他一次?”
楚天成充耳不闻,往秦扬继續道:“还请秦老弟见谅,我函谷关实在不便挽留,请老弟三日之内,径自离开。”
说到这儿,他森然道:“但是三日之内,誰敢动秦老弟,就是和我過不去,楚某定斩不饶。”他得声音传遍函谷关九城,令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
“秦师叔,怎麽办?”
楚天成离开以后,菡妍郡主命人安排秦扬等人在震王府暂且住下,数人齐聚一堂,陈展飞皱眉道:“現在如此多人對我们虎视眈眈,恐怕我们一出函谷关,便有不知多少人杀過来。”
宋以芬是天生的乐观派,此刻也眉头紧蹙,叹息道:“即使震王爷令我们留在函谷关,也不安全,再過数日,函谷关便要尽起大军深入荒漠,去攻打大坤帝国。哪怕我们不去,留在函谷关,函谷关沒有了震王爷镇守,还是要被人干掉。”
李秀英叹息道:“現在我们是走也死,留也死,不知怎樣才能逃過这一劫。”
三人對视一眼,默默无语,均觉前途不妙。
秦扬淡淡一笑,道:“这些人是准备對付我,和你们无关,到时侯我一人孤身出城,你们留在此地,跟在菡妍郡主身边,沒有人敢為难你们。”
他目光中露出森然杀机,轻声道:“这些人想把我炼制成玄宝,真是自寻死路!”
三人仍然沉默,这是沒有法子的法子,假如他们和秦扬一齐,反而只会拖累秦扬。秦扬孤身一人的話,又有天机伞这种宝物在手,逃脱起来反而更加灵活。
過了半晌,宋以芬笑道:“师傅,你准备什麽时侯出城?”
“我还需要炼制一件玄宝,待炼制好这件玄宝,便当即出城。”
秦扬祭起符诏,笑道:“只要炼成这件玄宝,出城的把握,便大了許多,甚至连苏姜维、罗游鸣,也未必是我的對手。”
宋以芬等人心头好奇万分,但也明白他们留在此处,只会耽搁秦扬炼宝的时間,顿时告辞离去。
秦扬的符诏中,一枚澄黄色天葬之棺徐徐飘落,天葬之棺嘴中,一黑一白俩道罡气探出头来,把空气切得嗤嗤作响。
“能不能活着离开函谷关,杀得那些家伙人仰马翻,便全指望你们了。”
秦扬清喝一声,脑后浮現出黄品涅槃玄品涅槃俩道黑光,呼啸往曼陀罗树中的阴阳二气套落。
三日后,秦扬走出房门,离开震王府,施施然往函谷关外走去。不知多少玄士纷纷惊动,站在高处往他望去,这些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那个便是地狱圣殿的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