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师伯,你是恨天峰的峰主?”
秦扬竟然想起一事,警觉道:“师伯,你一定清楚乾坤箓法吧?”
赵天明更加得意,忍不住眉开眼笑,道:“这卷祭炼之法怎麽樣?嘿嘿,这卷秘笈便是我创的,怎麽会不晓得?”
“当初我创出这卷秘笈以后,暗中放在一个古籍当中,然后令人无意中觉这本古籍,当时冯师兄觉古籍中的乾坤箓法,心头自然开心得很,认為是某位得道高人所创。”
他说起自身从前的光辉事迹,不禁得意万分,呵呵笑道:“这老混蛋当时和我争夺殿主之位,觉这卷祭炼之术怎能不动心?果然,沒多久他就把乾坤箓法修行到第九层,便被我祭炼成人形玄宝,后来我实力大进,冯师兄的武魂被我剥离,炼成第二武魂,他的肉躯自然被我炼成身外化身。”
秦扬连打十数个冷颤,心头有些毛。
这个太上長老,竟然把自身的师兄炼成玄宝,甚至连對方的武魂也被剥夺,哪儿还是慈眉善目,分明便是一个笑里藏刀的老魔头。
当然,这是他早年的事情,想必到了晚年,赵天明便沒有再干過这种苟且事了。
“赵师兄当年坏得流脓,一门乾坤箓法害了不知多少人。”
旁边传来一个清淡的声音,秦扬急忙望去,但见對面的法坛中坐着一位中年女子,上面写着罗盘峰三字,心道:“这位,想必就是沈琳师叔。”
沈琳是李秀英的师祖,也是太上長老,巨无霸級别的存在,她驻颜有术,即使和赵天明平辈,樣子却丝毫不显老,仍然还是三四十岁的樣子。
秦扬急忙起身,对着她施礼,沈琳面色一整,急忙起身,款款偎了一福,以示还礼,正色道:
“秦师侄,你坐在郑厉的位子上,代表郑厉,和我可以平起平坐。你对着我施礼,就是坏了礼数,我自然要还你一礼。”
赵天明笑道:“沈师妹,你做過的坏事,比我少不了多少。当然风骚一时,迷倒了不知多少年轻俊杰。师妹,你也不知生了什麽事?”
沈琳笑骂一句,摇头道:“你都不晓得,我怎能明白?”
“赵师伯,乾坤箓法的弊端,是否有破解的法门?”秦扬恭恭敬敬道。
赵天明笑道:“乾坤箓法,早就被我的得意弟子破解了。破解的方法簡单得很,假如你想明白怎樣破解,自身去问他。这小鬼的聪明劲儿,连我都不如他,二百多年前,我便清楚我不是他的對手,現在他实力精进到不知何种境界,恐怕百十个我绑在一齐,也未必能打得過他……”
他眼眸一亮,笑道:“我的徒弟来了。”
秦扬急遽望去,但见一个白衫少年徐徐而来,年纪和自身差不多,却有一种雍容气度。
黄仲坚还是秦扬剛遇见时的那个樣子,从诸多法坛間走過。
他所過之处,各峰的峰主纷纷起身行礼。
黄仲坚也不还礼,走到赵天明等人的法坛前时,这才含笑见礼,口称师叔,气派极大。
秦扬心头疑惑,但见黄仲坚走到赵天明的法坛前,欠身道:“师傅,沒料到惊动了您老人家,仲坚心头過意不去。”
赵天明抬手笑道:“我也是闲得无聊,这才出来走动走动。方才你的小师弟准备问你,怎樣才能破解乾坤箓法,你来告诉他罢。”
黄仲坚朝着秦扬望去,仿佛一眼就把他的实力和修為望穿,神色微微动容,露出一抹笑意,道:
“原来是秦师弟。破解乾坤箓法最簡单不過,你只要修行地狱八绝,把自身祭炼一遍,便无人能再夺去你的肉躯!”
秦扬听得目瞪口呆,脑中似乎轰然一声,振聋聩。
令狐冲修行乾坤箓法,有被他师傅炼制成人形玄宝之虞,这段时日他一直苦苦思索破解之法,始终不得其解。
他万万沒有料到,破解乾坤箓法竟然这樣簡单。
“地狱八绝……确实,只要把这卷祭炼之术学会,祭炼自身,對方即使实力比自身高,也难以用地狱八绝来祭炼自己,这樣一来,便沒有了变成他人的人形玄宝之虞。簡单,真的太簡单了!”
这个方法即使十分簡单,但其中却包含了莫大的智慧,普通人根本难以料到这一点,就是秦扬自身也沒有料到。
他不禁對黄仲坚心服口服,笑道:“黄师兄,有时間我们再单挑一次。”
黄仲坚似笑非笑的望他一眼,点头道:“好!”
他说罢,转身继續往前走去。
赵天明和沈琳等数位太上長老纷纷朝着秦扬望去,眼神怪异,沈琳叹息道: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秦师侄的豪气,比我等当年雄壮多了。”
赵天明竖起大拇指,赞叹道:“黄仲坚这小子当初从外面回来时,我便明白自身老了,不是他的對手,与其等他把我赶下去,不如让位給他。”
“沒料到你小鬼竟然如此大胆,敢和他单挑,佩服,佩服!”
又有一位太上長老笑道:“正邪魔三大势力的鼻祖不出山,人仙不現身,这世間沒有人是黄仲坚的對手,哪怕是三大势力的鼻祖,也未必能胜過他。你和他单挑,真可谓豪气干云。”
“黄师兄如此厉害?”
秦扬心头骇然,又有些纳闷,笑道:“黄师兄自封实力,同等境界和我单挑,他又不是三头六臂,我还能胜不了他?”
数位太上長老對视一眼,松了口气,笑道:“原来是这樣。不過他的厮杀經验极其丰富,你若然能同等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