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修行此等秘笈,玄士每提升一个小境界,便有一次刹劫降临。
可以说,這个门派的玄士,全部都是在天打雷劈中成長,被雷劈的次数多了,天刹阁的玄士只要沒有被劈死,就会变得极其強大。
谭威龙的实力,已經修行到六变七阶,算起来他已經度過五十二个刹劫,挨了五十二次雷劈,竟然仍旧沒死,战斗力必然十分惊人。
秦扬正色道:“妙极,小弟也有此意!”
俩人联袂而行,谭威龙笑道:“待会遇到天盟中人,我先上前和他说話,秦老弟你殿后,仍然说是方寸山圣地的弟子。這种事情,我做的熟练,你不要说話,免得露出破绽。”
秦扬点头,道:“這种事情我干得确实不多,但凭谭兄吩咐。”
俩人往前走去,谭威龙目光一亮,努了努嘴,笑道:“秦老弟,现前面那个面孔冷峻的青年玄士沒有?瞧瞧為兄的手段!”
他径自往那青年玄士飞去,笑道:“這位兄台,在下罗浮山谭威龙,师从净虚长老,天琊凶域中凶险重重,在下准备寻个同伴,大家同是天盟中人……”
那灰衣青年闻言,面色突变,厉声道:“我也是净虚长老门下,為什麽从沒有见過你?”
谭威龙神情错愕,但见那灰衣青年竟然祭起一尊炉鼎,径自把他罩住,大鼎万千道雷光凝聚成一片雷狱,雷狱中滚滚罡煞如水,疯狂往谭威龙轰去,把他轰得惨叫连连。
“天刹阁的缺德玄士,竟然敢伪裝成我天盟中人,找死!”
秦扬见状不妙,急忙远远飞来,乾坤九变运转,肉躯当即变得枯瘦如竹,大手往谭威龙悍然拍下,森然道:“此人是天刹阁的妖孽,已經伪裝成我天盟中人,害死了一大批玄士!”
“這位罗浮山的师兄,在下方寸山圣地秦埑,我们联手除掉此人!”
他的大手径自探入雷光当中,一掌把谭威龙打翻,旋即大手一抓,把這个缺德玄士抓在手中。
那名罗浮山的青年俊杰眼眸一亮,松了口气,笑道:“不惧我的雷法,肉躯入雷狱,果然是《乾坤九变》。在下罗浮山净虚长老门下罗德曼……”
他話还没有说完,但见一道黑胶帶唰的一下,把他缠裹得结结实实。
罗德曼又惊又怒,暴喝一声,剛要祭起炉鼎,再次展开雷狱,秦扬和谭威龙齐齐上前,俩人痛下杀手,联手往他攻去。
罗浮山是天盟中的名门大派,雷法和遁法都是天下一绝,罗德曼是這个门派中的英才,修為十分強劲,炼就一尊炉鼎,名叫雷狱宝鼎,宝鼎中的雷电凝聚成水,化作一池雷电之力,可以爆出极端強大的威能,把方圆十里,化作一片雷狱。
若然正面對敌,他即使不支,也可以驾驭雷光逃走,风雷齐动,度极快,轻易难以追上。
不過秦扬和谭威龙俩人的战斗力比他都不弱,又是刻意偷袭,距离他只有不到十米远近,谭威龙祭起黑胶帶,把他捆住,不容他抵抗,也令他难以逃脱。
同一时刻,秦扬祭起玄黄塔,直接把罗德曼罩住,宝塔震响,只听丧声一声高過的一声,咣咣咣响个不绝。
玄黄塔连续震荡三十多次,钟口终于爆出一团血雾,那尊雷狱宝鼎掉落下来。
堂堂罗浮山的高徒,一招都沒有接下,便被俩人虐死。
谭威龙抹了把冷汗,心有余悸道:“常年打雁反倒被小鸟啄瞎了眼,沒料到随便找一个天盟中人,竟然会是罗浮山的弟子……”
他被罗德曼的雷狱炼得全身焦黑,头犹自冒出缕缕青烟,望着秦扬,呵呵笑道:
“秦老弟,這种事情,你真的干的不多?我怎麽觉得你比我还要熟练?不愧是师出名门,方才我差点认為你黑吃黑,顺手把我也要干掉了!”
秦扬把罗德曼的收藏卷起,笑道:“我们是同盟,我怎麽可能做出這种事情?”
其实秦扬也并非沒有动這个心思,不過罗德曼這个道境六变的高手,用雷狱加上一身罡煞,一时半响也沒能把谭威龙炼死,可见谭威龙的肉躯也十分強悍,并不比《乾坤九变》逊色多少。
天刹阁的天刹摩罗秘典,每提升一个小境界,都要挨一次雷劈,谭威龙修行到六变七阶,被天劫劈了五十多次,仍然沒有被劈死,可见其战力非凡。
秦扬并沒有足够的把握,能够在短时間内干掉這个缺德玄士,所以手下留情,不然早就一把他一举捏死了!
這种事情,翠微峰的秦峰主自然干得顺手,丝毫沒有心理负担。
“兄弟,這尊雷狱宝鼎,對我而言极有益处,能不能让給我?”
谭威龙欲言又止,罗德曼是秦扬所杀,以邪道的规矩而言,罗德曼身上的宝物,应当全部归秦扬所有。
不過,雷狱宝鼎對他确实很有大用,他每次提升一个小境界,都要度過一次雷劫,随着实力越高,雷劫便愈厉害。
谭威龙看似风光,但其实穷得咚当响,這是因為他每度過一次雷劫,他的玄宝以及收集的材料,便全部在渡劫时用来反抗天雷,被天雷摧毁。
当初他用黑胶帶捆住秦扬时,之所以沒有趁机痛下杀手,就是因為他身上只有一条黑胶帶威力最強,并沒有十足的把握干掉秦扬,所以才做个顺水人情。
若然拥有這尊雷狱宝鼎,對他日后度過雷劫便很有用处,修行到道境七变以后,便无需重新炼制炉鼎,因此谭威龙不得不厚着脸皮相求。
“那就给你吧。”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