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司马辰面色木然,猛然暴喝一声,抬掌狠狠砸下。
这威猛绝伦的一击,当即把方圆百丈内的沙漠砸成沙漏模型,凹下去一只庞大的手掌印记。
那个魔门弟子剛剛遁入地下,便被他震得七孔流血,一道符诏从地底浮現出来,化作点点灵光消解。
“這位司马辰远比一般的道境七变玄士还要強悍,绝对是个凶狠角色!”秦扬见状,心头暗惊。
一掌就把方圆百丈的荒漠摧毁,震死在地下奔行的玄士,就算是巫毒门的六变狂暴丹化身蛮妖,恐怕也难以从此人手里逃脱。
司马辰身材高大魁梧,二十許岁,率领众人大步走来,见到秦扬站在杜择等人身边,微微皱眉道:“杜長老,這位是?”
他神色木讷,不喜言辞,只是惯例问了一句。
杜择急忙介绍一番,秦扬拱手笑道:“巫毒门门下秦扬,见過司马將军。”
司马辰目露异色,上下打量秦扬數眼,他只是副將军,他大哥司马常才是大将军,不過秦扬的話還是令他很是受用,傲然道:
“秦老弟年轻有為,好像中原诸葛氏的俩个子弟也丧命在你的手里,诸葛氏還在通缉你?”
秦扬苦笑,点头道:“是有这么一回事。”
“秦老弟的本事,实在令人惊讶!”
司马辰难得地赞叹一句,随即便恢复一贯傲气,道:
“你的玄气极其雄厚,几乎是同等級玄士的几十倍之多,难怪连诸葛氏的子弟也丧命在你的手里。”
崔雄面帶得色,司马辰夸奖秦扬,宛如是夸奖他一般,嘿嘿笑道:
“秦扬,司马將军说你不错,你必然不错了,最多只是比我稍微逊色了那麽一点儿。”
司马辰望他一眼,心头暗道:“這个老家伙的脸皮,真是厚得可怕!”
只见他摇摇头,傲然道:“中原诸葛氏,很了不起吗?我司马家,不一定会输給他们……”
司马家和诸葛氏同樣是古老的荒古氏族,不過司马家始终被诸葛氏压了一头。
司马家的祖先也出过一名修行至化境的帝君,震烁古今,却不受当时的诸葛王朝重用,反而屡受排挤。
即使千年前楚乾坤推翻了诸葛朝代,两家恩怨仍旧牵连不断,俩大世家的传人彼此都看不顺眼,經常明争暗斗。
“你便是龙穴山堂主秦扬?”
一名面帶血色的玄士目光中露出异色,不怀好意,桀桀笑道:“秦老弟,你如今的人头很贵啊。”
杜择长老冷哼一声,站在秦扬与前,森然道:
“枯骨道长,你说出這話是什麽意思?”
那个玄士面帶妖气,分明是一头大妖化为人形,当下嘎嘎大笑,道:
“我听闻中原诸葛氏,拿出一件镇派級的玄宝通缉秦老弟,不過是关心一下,杜長老何必在意?”
其余等人闻言,也目露异色,纷纷打量秦扬。
這些人来自不同门派,不同的势力,因為乾王一纸诏书聚集在一处,為大乾军效力,此刻听到面前這名少年便是秦扬,不禁都动了异樣心思。
镇派級玄宝,對于一个小型门派而言,簡直是天大的诱惑,不能不令他们动心。
“镇派級的玄宝,好贵的人头!”
一名道境五变的玄士舔了舔嘴唇,低声轻笑道。
其余人听在耳中,纷纷往秦扬的咽喉望去,宛如在看着一块会移动的金元宝,满是不怀好意的眼神。
這些人中,只有司马辰一人是军中副将,其余人等即使表面上听从朝廷调遣,但仍然桀骜不驯,對司马辰阳奉阴违。
司马辰的实力虽高,但性情高傲,亦并不得人心,因此他虽是这些人的脑,但并无多大的凝聚力。
“秦老弟的人头这么金贵,不如借我用用?”
一个气息阴冷的玄士眨了眨独角眼,嘿嘿笑道。
崔雄勃然大怒,手捧噬魂珠,喝道:“程峰,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程峰望他一眼,面色森然,冷笑道:“姓崔的,我念在你年纪大,一把老骨头,不和你计较,不然以你這种实力,敢对着我咆哮,我早就叫你全家火葬场了。”
他头顶玄气涌动就像長河,赫然是道境五变的高手。
只见他对着司马辰微微拱手,傲然一笑,道:
“司马兄,咱们此行是奉司马常將军之命,打探敌情,一名道境三变的小玄士跟着,只会拖累咱们。”
其余人眼神闪动,纷纷道:“副將军,我们此行任务重大,不是什麽阿猫阿狗都能跟来,有這种阿猫阿狗在,還要咱们何用?请將军三思。”
杜择面色阴沉,這些人之所以要赶秦扬离开,无非是打算趁秦扬落单,再伺机动手,干掉他获得诸葛氏的赏金,顿时忍住怒气,不咸不淡道:
“司马兄,你怎麽望?”
司马辰很是為难,他是此行的脑,不過這些人来自五湖四海,各门各派,對他并不服从。
假如因為秦扬一人,便导致队伍分崩离析,即使他對秦扬颇为欣赏,但為了维持队伍的稳定,他也只能舍弃秦扬。
杜择心头暗怒,淡然道:“假如司马兄执意赶我師弟离开,那麽我師兄弟等人,也只好退出这次的行动了。”
司马辰叹息道:“杜長老何必令我為难……”
杜择见他优柔寡断,只得暗叹一声,拱手道:“告辞!”
司马辰空有世家子弟的名头,又身负重任,却沒有一点強硬手段,更没有他大哥司马常的魄